张敏敏盯着他,良久才道,“你若不信,又何苦问我?”
曹明生只痴笑一声,猛地凑近咬了一口耳垂,手臂一揽将她安放回床上后转身就走,行云流水的动作利落的就像蜡烛爆破声,噼啪一声就没影了。
可她记得分明,温热的耳垂还在发着烫,他说,“因为我喜欢上你了啊,喜欢到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容不得你有离开我的想法。”
他还道,“敏敏啊,你认命好不好,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那接近哀求的声音,是她听错了吗?
转眼九月九,转眼重阳日。
盛宝娇坐在石头上,望着连绵起伏的青山,鼻尖耸了耸,手指托了托又揉了揉,才将那浓浓的鼻塞打开一点缝来,闻得到几丝山涧清风的味道。
濮城为山城,她来时一路上经过山路,越过高山,却也只是经过、越过,即便是半路停下休息也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山涧的美景。
眼下这么一看,连绵数里的山脉巍峨起伏,眼界开阔了,沉积心底多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如果……不是同行的话。
盛宝娇还是没忍住朝着不远处看去,他们来时乘坐的马车停在了山地,一路爬上来,此刻才到山腰,今日是重阳日,本应该在家中插菊佩茱萸祭祖的她,此刻却在外面。
抛开前世,还是头一次没有在家中过重阳。
她朝着石头后坐了坐,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
这山叫乘风山,因是濮城山中最高而得名,山顶有一古寺,名为天竺,老英国公就在里面修行。今日重阳,张恒才能带着他们上山去拜见老英国公。
这一年,张海清依旧守家未来。
“就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
人影覆盖着她,挡住了白光,也挡住了视线。
盛宝娇努嘴,低着头玩弄着衣角,“那里又没有我的位置,我又何故去惹人嫌,倒不如躲起来,一干二净,眼不见心不烦。”
亓官在她身边坐下,歪着头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没有将她的头抬起,而是将自己的头塞了过去,对上那一双充满哀怨的眼睛,嘴角弯了弯,勾住下巴的手指抬起揉了揉那柔顺的发丝。
“你若真的这么想,又何苦非要跟来,吃这爬山的苦。”大手一揽,亓官将盛宝娇的右腿捉住,放到腿上,另一手从后面拦住惊得往后倒的小丫头。
“你、你你你干什么?”那小丫头不仅是受了惊吓,还涨红了脸,两只圆溜溜黑黜黜的眼睛朝着四周望去,活像个大白天做贼的。第六书吧6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