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目光幽幽,淡然应下,“是。”
“就是他,老夫人,这东西你可得赔,还有这人的药费什么的……”
“带她下去结账!”
“欸。”长妈妈应着,走到老鸨面前,“走吧,有多少算多少都赔给你。”
“真的?好勒!”老鸨没想到会这么爽快,跟着长妈妈就出去。
“等等!”被打的男人怒气不悦,“他打了我,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赔几个臭钱就行了?老子又不缺钱!”
“那曹小郡爷想要怎么解决?”
“你你你…你认识我?”曹明生惊的连连往后退,扇子挡脸否定道,“不,我不是我不是……”
亓官眼底暗芒微闪,没想到竟然是隆阳曹郡公的儿子。
“老身过六十寿诞时,曹郡公带小郡爷前来贺寿,有点印象。”盛老太太声音淡淡,“方才就觉得小郡爷眼熟,现在才认出,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曹明生见着瞒不下去,只好收扇作揖,“老夫人您客气,您与府上祖母渊源颇深,应是晚辈给您请安赔罪才是。”
“小郡爷顾念老一辈的交情,是客气。”盛老太太思忖,淡淡说道,“小郡爷此次进京可是应南山狩猎来的?”
“正是,晚辈比家父先行一步,所以先到京中整顿。”
“既如此,老身先祝小郡爷在南山狩猎上夺得头筹。”盛老太太端着茶碗微敬。
曹明生暗暗忍下心口怒气,这老太太摆明是拿话来压他。
春香楼这件事情不管谁对谁错,传出去只会让两家都没有颜面,还会影响到南山的名次,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做,可是这口恶气要他怎么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罢了,以后再寻机会出了这口恶气!
“晚辈多谢老夫人吉言,今日之事便此翻篇,晚辈先行告退。”
“小郡爷慢走。”
盛老太太起身走到亓官面前,拐杖猛地杵地。
盛清荣吓得激灵,瞥眼却见亓官十分镇定,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亓官儿,你太让我失望了!到院子里跪着,跪满五个时辰再起!”
“是。”亓官应下,便起身走到院子跪下。
盛清荣慢慢俯身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拐杖拦住,就听头顶上方传来祖母严厉的声音,“你也同样,去跪着!”
“啊?”盛清荣脸色大变,哀声求饶,“祖母,我没有乱搞,我是真的……”
望着转身就走的祖母,盛清荣瞬间精神全无,“真的是去会友……”起身认命地走到亓官身边跪下,清晨的空气虽然闷,阳光却不灼人。
“你可害死我了。”
盛清荣抱怨,见着绷着脸的亓官,抬手勾上亓官的肩膀,两眼冒光道,“”不过,你什么时候好这口,我怎么不知道?以前只是叫你去喝酒,你都不去,现在怎么了?想通了?还是在里面有相好的了?”
亓官沉脸不语,余光捕捉到一道鬼祟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