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玖忽然冷笑一声,居然把双刀放下,转身走人。
秦历只觉得脑袋彻底转不过来了,他不由自主挠了挠脑袋,问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游牧兵双眼看天,选择沉默。
两人对视一眼,选择忘记这件事情,朝着更深处的道路走去。
这条路充斥潮湿的味道,似乎很久没有经打理了,在一些角落里还能看见一些蛛网,地上也有些许的灰尘。
仓库的门由沉重的木头打造,游牧兵走上前来,检查了一番后,点点头,确定没有任何警报装置。
秦历深吸一口气,自己马上就到得到那一封家书了,到时候自己也能理所当然的离开木华城,开启新一轮的生活。
吱呀。
老旧且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推开,铁锈与潮湿的味道铺面而来,仓库里面的东西被落地窗的月光打亮,秦历只一瞬间就把里面的东西看遍了。
大多都是一些武器和甲胄,跟皇甫辰嘴里很重要的东西半点不沾边。
而且这些武器也不算特别高级,它们既没有被魔法宝石附魔,更不是削铁如泥的纯兵器,大多都比较劣质,上面还有些铁锈。
秦历眯起眼睛,越来越猜不透皇甫辰这个人的想法了。
“如果你在这里等我的话,就现身吧。”秦历似乎把一切都理顺了。
吱吱。
一张陈旧的椅子发出响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许久,他已经将自己的长发剃掉,短发使他看起来更加的帅气与强硬,他伸出自己的手掌,躲在角落里的绿色长枪飞了过来。
他将长枪插在地上,坐在那张破椅子上,看起来好像是登基的国王。
游牧兵退后两步,走向那群杂物堆,按照秦历的记忆去寻找那一封家书。
“我该叫你梦魇,还是叫你秦历?”男人忽然开口。
“众所周知,秦历不会打斗。”他笑着开口。
“很好,你也许会猜不透我为什么费尽心机,只是为了这么一场打斗?”枪爵站起身来,他的身上穿着重型铠甲,头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能不能赢。”秦历缓慢地抽出剑,将其横在身前。
“相信你刚才已经见过阿玖了,但既然她放你进来,无非是两种结果。
第一种,是她认为你不是我的对手第二种,是她已经被你打败。而你根本无法在这种状况下,不发出任何声响击败她。”
枪爵并未着急开始,反而是与秦历交谈起来。
“我在地下总共打了三场比赛,他们每个人都出奇的自信,每个人都以为对我了如指掌。但我总能给他们带来惊喜,不是吗?”
秦历嘴角带着笑,两人丝毫不像是即将上演生死戏码的战士,反而是在街边寒暄的朋友。
“哈哈,你知道吗,那些人,都是出奇的垃圾。没有一个人被我看在眼里,甚至我可以一个人挑翻他们。”
一向沉默谦虚的枪爵,头一次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
“这个世界很大,你似乎被圈住了眼睛。”
秦历倒没有这种想法,因为他见过勾辰,见过蓝袍法师,更见过沐承德这些战斗力无比强大的人。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枪爵的意思,他继续说道:“你打算弃武了。”
“不错,我虽然告诉我妹妹,如果我赢了,就继续习武,如果输了我就弃掉,从此好好经营我们的家族。可你知道么,在这木华城内,称得上天才的唯有我等二人而已。
如果你打不过我,我便高处不胜寒,如果我打不过你,弃武也是理所当然了。”
枪爵似乎将平常压抑的骄傲与自信全部发泄出来,与往常的样子大有不同。
原本想让游牧兵找到家书,就立马跑路的秦历闻言一动,他的神色逐渐严肃下来,目光也变得很是清澈。
“既然你对我拥有尊重,我也应当对你尊重才是。”秦历接过游牧兵扔过来的铠甲,将其穿上,带上充斥铁锈味的头盔。
枪爵用绿色的长枪挑起自己的头盔,将其往天上一甩,其稳稳地罩住他的头颅。
从双方的头盔当中,射出来两道精光。
此时月圆,天空万里无云。
扑棱!
一只老鼠忽然在角落发出声响。
而两人也全部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