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风清,夜风细抚。秋天的夜晚仍算清高凉爽,微风中应是带着丝丝果味与花香。但在藤袭山,却是尘土飞扬,砖石飞溅。
平整的地面支离破碎,周围的一些大树竟也受到了波折,被不知名的攻击切断或击碎。还算完好的暗红色石柱的灯笼也被刚才的风压吹灭了几盏,剩下的亦是忽明忽暗,勉强还能照明深林入口的区域,只是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所幸的是在场的二人...嗯,一人一鬼都已经脱离了需要用眼睛进行战斗的境界,现阶段的战斗还依赖于视觉的话,反而更容易落入下乘。视线追逐不对方的刀刃,目光捕捉不到对方的拳脚。
“你这家伙,居然在...学习我的攻击方式?”猗窝座紧皱着眉头,金色的瞳眸微微缩起,语气中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虽说语气中带着质问,但猗窝座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个事实。
在刚刚那数百次的对招中,双方应该都是难顾己身,疲于攻防才对。但是那个家伙,居然还能发出一部分心神,来细致观察、学习他的动作。
而且这种程度的学习,并不是单纯地照猫画虎。对方是在一步步地从他的身偷窃到战斗经验;小到筋肉的发力,平衡的调整...大到斗气的操纵,身体的律动等等...细微到每一击、每一式.....将自己不足的一切引入己身,长为骨肉。
一开始他还毫无察觉,处于风,只是单单觉得对方在适应自己的攻击节奏;但逐渐的,白泽应付自己的攻势越发得心应手,自己的全身像是被看破了一般;到了最后,他甚至有一瞬间在白泽的斩击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在清楚意识到,他那在两百多年间的经历过无数次厮杀所育成的战斗记忆居然在化成白泽养料的刹那。猗窝座马停滞攻击,跃出白泽的攻击范围。
白泽没有回应猗窝座的质问,可能是知道猗窝座在明知故问,没有回答的必要;但更大的原因或许是白泽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答了,不然他就算理亏,肯定也会前讥讽几句:“不是吧?啊sir,现在偷师也犯法?”之类的对方根本无法理解的言论。
“呼...呼...”刚刚的战斗根本不到十分钟,白泽已然大汗淋漓了,规律的呼吸也出现了波动。被大量汗水与些许血液完全浸湿了的衣服紧紧吸在白泽皮肤,有些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