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棺材铺的门口,别的事还没干成,先把这些蚊子给喂饱了,看着三人被蚊虫叮咬的难受,曹祥喊道:“屋里来坐吧,不要乱碰东西就行。”
进了屋内,窦严聪呕的一声,差点吐出来,屋里不知道一股什么味,说是死尸味,可能谁也没仔细闻过,有点像是过街灵棚里的气味,也不是臭,反正就是难闻。
常小旗道:“棺材木,黄纸,油漆,还有土腥味,混合在一起是不太好闻。”说话时他也皱起眉头,但屋里阴凉无比,且没有任何蚊虫,倒也忍了。
曹祥取来一刀刀黄纸,时而抬头看一眼张全发,时而低头估算着尺寸,大概四个多小时后,一个惟妙惟肖的纸人就扎了出来。
那纸人浓眉大眼,像极了张全发,只不过浑身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在膝盖上。而且黄纸的质地比较软,内部需要用秸秆支撑,否则纸人会塌陷,变成纸片人。
“老张,来。”常小旗取来改锥,刺破张全发的手指,挤出鲜血滴在纸人的两个眼睛上,又剪断了张全发一缕头发,烧成灰,洒在纸人的头顶,最后说:“把你身上的汗,抹在纸人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曹祥耷拉着眼皮子,意味深长的说:“小常爷,你这次遇上大事了吗?”
常小旗望向窗外的夜空,咂咂嘴道:“不好说,看怎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