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前往河内,通知郭蕴出兵。”
“事不宜迟,属下建议主公下令派段煨领兵去征讨匈奴人。”
“先生,就怕段煨不肯答应出兵前往。”
李儒伸手拿起石几上的竹简,冲郭潇笑道:“主公,有此书信在,属下就有把握说服段煨。”
“先生想要亲自去劝说段煨出兵?”
“主公放心,属下与段煨早就熟识,即便说服不了他,也决不会有危险的。”
郭潇想了想道:“这样,我让曹性率领重甲骑兵保护你前往潼关。”
李儒忙摆手道:“主公只需给属下一百骑足矣,带的人多了,反而会令段煨生疑。”
郭潇点头道:那我就让胡车儿带领一百骑保护先生,不管此事是否能成,先生都要以安全为重。
“主公尽请放心,属下会小心的。”
…
长安城东,司徒府中,大司徒赵温正在接待来访的庭尉赵歧。
赵歧比赵温年长十几岁,已经年过七十,颌下的胡须虽然已经花白,可他的精神却是很好的。
赵歧端着茶盅,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道:“子柔啊,陛下让庭尉府来审理杨司空和土孙卫尉私通袁绍之事,这个案子可难办的很啊。”
赵温笑道:“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邠卿兄只要弄清楚骠骑将军的意思,此案便容易处置了。”
赵歧苦恼地道:“骠骑将军摆明了想要搬到杨司空和土孙卫尉,他又岂肯轻易地放过这二人。”
“邠卿兄,你这话说的既对,却又不对。”
“哦,此话怎讲?”
“邠卿兄,你觉得骠骑将军此人如何?。”
赵歧略一思索便道:“少年英杰,只可惜他出身于白波贼,对朝庭和天子缺少敬畏之心。”
“邠卿兄,你说骠骑将军为何不愿意留在长安,像董卓一样接管朝政大权?”
赵歧叹道:“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将朝庭置于掌握之下,自己躲在幕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他既得了实惠,又摆脱了威逼天子的恶名。”
赵温笑道:“邠卿兄,只要骠骑将军还在乎名声,他就不会对杨彪和土孙瑞二人下毒手。”
赵歧闻言眼睛一亮道:“子柔,你的意思是骠骑将军会放杨司空和土孙卫尉一马?”
赵温点头道:“不错。”
赵歧长舒一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赵歧的话音刚落,就见司徒府的管事急匆匆地跑进来,冲赵温急道:“主上,大事不好了。”
赵温皱起眉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主上,刚才有人来报,司隶校尉徐荣将军领兵将左中郎将刘范的府邸给查封了。”
啪嗒!
赵歧端在手里的茶盅应声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