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杨彪刚回到府中,就听到家里的管事杨泽说杨修已经回来了,他顿时火冒三丈,立刻让杨泽去将杨修领来书房回话。
杨修这时刚从母亲袁氏的屋里回到自己的住处,听到杨彪要见他,杨修的心里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他边走边向杨泽问道:“老管事,我父亲今天的心情如何?他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杨泽苦笑道:“少主,就在今天早上,骠骑将军在朝庭之上诬陷主上私通反贼袁绍,天子随后便下诏将主上革职查办,你说主上现在的心情如何?”
杨修闻言气愤地骂道:“郭潇这个混蛋,他怎么能空口白牙地说瞎话呢。”
杨泽:“少主,你现在就别再想着郭潇了,还是想想怎么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吧。”
“老管事,你这话是何意?难道父亲他要打我一顿板子不成?”
杨修说完,见杨泽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立刻就被吓得脸色发白。
杨修想了想,招手叫过来一名侍女,让她赶紧去内宅那边,通知自己的母亲赶来父亲的书房替他求情。
…
将侍女派出去之后,杨修这才跟着管事杨泽一起来到杨彪的书房中。
进屋之后,杨修见他父亲黑着脸坐在案几后面望着自己。他连忙走上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冲杨彪大礼叩拜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杨彪怒气冲冲地道:“逆子,我来问你,你偷偷跑去马邑,所为何事?”
杨修硬着头皮答道:“父亲,孩儿听说马邑那边士子众多,便同马淼一起结伴前去游学。”
“你既然是去那边游学,为何会被人家抓了起来?”
“父亲,是孩儿孟浪,与人在茶楼里面起了口角之争,被马邑城里的军士当作聚众闹事,误抓了起来。后来他们发现是误会,就将孩儿放了。”
杨彪气得一拍案几,怒斥道:“逆子,你到这时还在满口胡言,来人,给我将这逆子拖下去,重重地责打三十板子。”
杨泽急忙上前劝道:“主上,少主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恕他这一次吧。”
“杨泽,你不必相劝,今天要是不责罚他,他将来定会闯下更大的祸事。”
杨彪说完,冲守在门外的几名侍从斥责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几名侍从立刻从门外冲进来,想要上前去抓杨修。
就在这时,袁氏领着两名小侍女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她见那几名侍从要上前去抓杨修,立刻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给我滚出去,谁要敢动修儿一根头发,我就命人将他剁碎了喂狗。”
那几名侍从吓得连忙收住了脚步,一齐望向坐在案几后面的家主杨彪。
杨彪见妻子袁氏来了,他立刻头疼地道:“夫人,我在这里教育孩子,你怎么能横加干涉呢?”
袁氏走到杨修的身前,护住杨修道:“夫君想要教训修儿,妾身自无异议。可夫君若是想要让人来打杀我儿,妾身断不能依。”
“夫人,我只是让人打他一顿板子,谁说要打杀他了?”
“打板子也不行,咱家的修儿身娇体弱,如何能禁得住这些奴才的毒手。”
“夫人,你这样溺爱他,他早晚会闯下更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