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阳的天子已经驾崩了。”郭潇的嘴中轻飘飘地抛出一个令人万分震惊的消息。
“你休要胡说,天子如今正值壮年,怎么可能会突然驾崩?”曹均瞪着眼睛,怒斥道。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等我们什么时候进入介休县城后,或许我可以找到一份朝庭的文告来给你看看。”
曹均见郭潇一副淡然的表情,心中便有点动摇起来。
随即,他又嘴硬地道:“就算是天子驾崩了,朝庭还有三公九卿,他们自然会扶助新帝登基,接下来便会出兵平叛,尔等终归难逃灭亡的下场。”
郭潇笑道:“只怕曹大人的愿望是难以实现了。天子一死,新君年幼,太后的弟弟何大将军与十常侍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恶斗。从此天下,将无宁日矣。”
“你休要胡说,没有天子的庇护,十常侍凭什么与大将军争权?”
“曹大人,你别忘了还有一位何太后,虽然大将军是何太后的亲弟弟,可十常侍他们却是太后与新君的爪牙,太后久居后官,想必深谙权谋平横之道,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大将军斩断自己的爪牙。”
曹均听到这里,如遭雷击,他用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郭潇问道:“你,你,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些权谋之术?”
陈潇神秘地一笑道:“曹大人,如果就只是何大将军和十常侍之间的争斗,天下或许还不会大乱,只可惜朝庭的旁边还有一头恶虎,这头恶虎才是即将搅乱天下之人。”
“这人是谁?”曹均瞪大眼睛望着陈潇。
“河东太守董卓、董仲颖。”
“不可能,董大人对朝庭忠心耿耿,他是绝对不会反叛朝庭的。”
“哦,那我军攻略西河、太原二地,董卓坐镇在河东,身在咫尺之间,他却为何对你们见死不救?”
曹均被郭潇的话驳斥得哑口无言,想了许久,他才郁闷地道:“就算如你所说,董太守有不臣之心,他麾下也只有几千兵马,他西凉兵马再怎么精锐,也决难攻破洛阳城。”
“要是何大将军下令,调董卓领兵入洛阳助其铲除十常侍呢?”郭潇再一次语出惊人。
曹均闻听此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沉默了良久,曹均才迟疑地摇着头:“大将军断不会行此下策。”
郭潇笑道:“不如我和曹大人你打个赌,要是今年之内,董卓被何大将军调入洛阳,你们叔侄二人就投靠在我的麾下,为我效力。要是今年之内,此事没有发生,那我就下令放你们二人平安离去,你觉得如何?”
曹均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要诱骗我叔侄二人归顺你们,甘心做贼。这事,你休要妄想。”
郭潇被曹均道破了心思,到也不恼,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叹息道:“看来这个赌约,曹大人是不敢赌了。可是,我军中也不能白白地养活你们叔侄二人。不如这样,曹大人就委屈一下,做我的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如何?”
曹均听到郭潇提出这个要求,心中不由地犹豫起来。对方的这个要求,相较于让他叔侄二人附逆归降,却也并不太过份。
只是,他觉得郭潇肯定是没安好心,他要是真做了这贼人的师尊,难保他不会派人宣扬出去。到时候,他可就百口莫辩了。可如今他人在屋檐下,能不低头吗?
郭潇见曹均颇有些心动,便再次放宽条件,
“曹大人若是觉得为难,我也不愿强人所难,这教授学问的事情就算了,只是在下以后若有什么学问之上不懂的地方,希望可以向大人请教一二。作为回报,我可以答应你们,若是将来我白波军不幸兵败,我一定会提前放你们叔侄二人离开。”
曹均闻言心中大喜,他抬起手道:“将军可敢与我击掌盟誓。”
“有何不敢。”
郭潇说完,抬起手来,与曹均互相击掌为誓。
击完掌后,郭潇在心里暗笑:“你们若是想要等到白波军覆灭后离去,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就算是没有我这个穿越者参与进来,白波军也还是会存在数年之久,现在既然有了我郭潇参与进来,你们恐怕就更有得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