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我妈,我妈看着这一些木头,正两眼放光,满脸兴奋。
我点点头说:“她是我妈。”
“你妈?”老板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看着不像啊。”
我妈生我的时候才十七岁,如今还不到四十的年纪,再加上她平时经常坑蒙拐骗赚钱,也不辛苦,皮肤保养的也不错,旁人看着的确不大像我妈。
听到老板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干笑着。
老板说:“你妈之前来我们店里一次,自己选中了一块木料,是个藤香木的料子,没开出好料子来,全赔进去了,吵着闹着还要让我们还钱。”
我妈听到老板的话,当时就不乐意了,犹如个泼妇似的,指着老板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放你奶奶的屁,你明显是坑我,要不是你跟我说那块料子能开出好木头来,我会上当?”
老板脸色微微一变,“嘴别那么臭。”
“算了。”我见他们俩人差点要吵起来,连忙说:“老板,我今天是来赌木的,不是来吵架的。”
老板笑了笑说:“行,我给老弟一个面子,你自己选吧,看上哪个跟我说就行。”
老板笑呵呵的说完,便转身找了一个伙计盯着我,自己倒是优哉游哉的继续聊天去了,可眼神还是不断地往我这瞅着。
我妈拉着我说:“浩子,你别相信他们那些奸商,这些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之前我就被坑了,小心点。”
我点点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
我妈满脸兴奋的又说:“我刚才看中的一块木头,品质不错,一看就是好料子。”
我刚想要说话的时候,就被我妈一把拉了过去,我俩来到了一处木料旁。
“就这块。”我妈跟我说。
我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这一块木料,品相看着的确是不错,可色泽和海黄还是差了一些。
这块木料明码标价67333元。
六万七千多块钱的一根木头,还挺沉的。
我凑上前去,仔细的闻了闻上面,的确是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但不是海黄的那种特有的降香味,而是一种很普通的香味。
俗话说,大料看裂,黄花梨的油性足,木料稳。
眼前这根木料是原材料,一般来说,黄花梨的料子是没有那种风干的表面浅裂痕,可眼前这处却是出现了很多风干的浅裂,典型的就是油性不足,料子发干。
很明显,这块根本不是黄花梨的料子,看样子有点儿像紫檀柳。
我摇摇头说:“这块料子不行,这不是黄花梨的料子。”
我妈惊讶的看着我说:“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这怎么不是了?”
我跟我妈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她不会去通过经验和其他方式辨别。
她只觉得,自己眼前看到的像是黄花梨的料子,那么她就笃定,肯定是黄花梨。
这块木料还没有劈格,赌起来难度特别大,风险很大,就算我判断失误,这可能是黄花梨的料子,我也不敢去赌。
劈格就是在原木料上用斧子把树木外面包裹的白皮劈开一条缝来,通过这个缝来观察里面。
海黄树中格的形态和大小往往变化无常,所看赌料、开料时玩的就是心跳,经常第一刀下去就是赚了,再一刀,可能格就变了,会赔的血本无归也说不定。
也正因为太过于刺激,峰回路转的原因,经常有不少人愿意玩。
我妈见我没说话,她倒是很不满的嘟囔了两句,然后撇开我上了二楼去了。奇书网qi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