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迪嗤之以鼻,“你这破店的生意要能赶上那种程度,我当场辞职来给你当服务员,还不要你工资!”
余长冬正想调侃几句,张迪突然转移话题,“我本来看见你就来气,不准备进来的,但想到过几天还要见到你,真是够尴尬。”
“什么?”余长冬没听懂。
“你这什么表情,你二叔马上过生日了,在村里办大席,也邀请我了,难道你不知道?”张迪很是诧异。
余长冬的二叔自己创业,跟张迪有过几次业务往来,但应该算不上太熟悉。
即便如此,张迪还是受邀了,可见二叔这回是想风光大办的,凡是认识的人,都给请了。
可越是这样,余长冬内心就越震惊。
连张迪都受邀了,为什么自己却毫不知情?
包括前世,对于04年二叔的生日,也全然没有半点印象。
“我出去打个电话。”
余长冬顾不上多说,快步走到店外,致电父亲余丰收。
“喂。”
“爸,二叔生日办大席,你怎么没跟我说?”
“……”
余丰收沉默了会儿,故作平静的道:“给你的首付钱,大部分是从你二叔那儿借来的,你二婶一直不同意,最后是你二叔偷偷借我的。”
听到这儿,余长冬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很显然,二叔偷偷借了那笔钱,被二婶发现了,于是开始作妖。
在二婶眼中,余丰收一家子都没什么出息,借这笔钱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她不认为余丰收能还钱,只觉得被宰了,活生生丢了那么些钱,心里很不得劲,逢人就说余丰收这穷亲戚的坏话。
这次办大席,自然是不肯让余丰收一家子参与。
二叔又是个妻管严,实在没什么话语权,只能在暗地里使劲儿跟余丰收道歉。
“爸,我……”
“没什么,我跟你二叔感情还是不错的,再说也是咱理亏,毕竟借的不是小数目,人家觉得咱还不上也很正常。”
余丰收情绪是有些低落的,但作为父亲,始终不肯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故作淡然的模样。
人穷百事哀。
余长冬喉结滚动,一股气堵在心口,压抑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