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是今日对梁煜出手挑战的陈年,此子性子高傲古怪,虽然也是神童之名,但却也有不少恶名,看今日表现来看,若是皇上您下旨,让梁煜收他为学生”
“此子倒是不错,但最多拟道手书,若是下旨反而落人口实,还有一人呢。”陈玄烨打断齐奎的话,轻描淡写的决定了陈年的命运。
齐奎待得陈玄烨说完继续道:“还有一人,非大臣之子,乃是北境幽州寒晋王之子,陈陵慕。”
“大哥的孩子?”听到齐奎的话陈玄烨睁开了双眼露出了疑惑。
“皇上,寒晋王中年得子,自然很是金贵,咱们若是让梁煜带着他的学生们出去游历,肯定处处小心,其他几位都是天赋异禀,能够自保,可是寒晋王之子陈陵慕却听说很是木讷。”说到这齐奎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陈玄烨顿时心领神会笑道:“齐奎,还是你最懂朕心,不过若是全给梁煜一些位高权重的后人,日后若要除他,又是麻烦啊。”
“皇上,不然,除了八皇子和禹京少尹之子外,其实都不可能给皇上添麻烦,孟朗之子日后定要回北境,就算您日后杀了梁煜,他也得在北境待着,陈启之子本就性格乖张,能否为梁煜所感还是两说,礼部侍郎刘庆之子,有刘庆在,绝无被梁煜收心之可能,最后寒晋王之子,本就木讷,寒晋王又无多大实权,常年在幽州苦寒之地成不了威胁。”齐奎知陈玄烨是想借他口将情况说出来,立马答道。
“恩,挺好,朕要回寝宫好好睡上一会,这些事你交给心腹之人办,莫要走漏风声,至于陵默这次的功劳,看着给些就好,最好给梁煜带点好处,让世人知晓,不要让朕的安排让有心之人生疑。”陈玄烨很是疲惫的站了起来吩咐齐奎道。
“皇上摆驾养心殿。”齐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扶着陈玄烨离开了御书房。
皇宫内
“勒赫莫,你为何不将实情告诉皇上?”烈侞喀和勒赫莫站在皇宫高墙之上。
“师叔,你看着这禹国的一切,难道还想回到西域那不毛之地么?”勒赫莫站在高墙之上俯视着繁华的禹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正因为如此,我等才要告诉皇上实情,不能让皇上有何差池。”烈侞喀叹了口气又道。
勒赫莫淡淡的看了烈侞喀一眼:“师叔,皇上和我一样,梁煜是我们心中最深处的恐惧,当我们不能除掉他,那么就只能自欺欺人的蒙骗自己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告诉皇上实情,要做的是快些除掉芙薇长公主手中的力量,那么我们才能除掉梁煜。”
两人没有在说话,各自消失在夕阳下。
幽州
一座规模宏大的院落坐落在雪山之下,没有金碧辉煌的粉饰,却有威严壮丽的气势。寒铁所制的匾额上铁画银钩的写着寒晋王府四个大字。
“王爷,禹京皇宫的急书!”一道声音响彻寒晋王府。
此时一人正坐大堂之上,此人面容威严,生的虎背熊腰,隐隐飘着一股贵气,看着让人望而生畏,却身着麻衣,面对微笑和另一名七岁小童一起摆弄着一些木头疙瘩,那小童倒是穿得严实,可肉嘟的小脸依旧被寒风吹的通红。听到有人大呼小叫,两人都是手脚一哆嗦,木头疙瘩散落一地。小童木讷得去将东西一一捡回来,而大人却大叫一声:“管家,你干嘛啊!好不容易我和陵慕就要完成这个工具的模型了,你看这一嗓子,又得重来!”
管家跑进大堂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不是啊王爷,这次可是皇上来信啊。”
“玄烨?他叫我干嘛,我都快十九年没和他来往了,现在叫我,肯定没啥好事。”这人竟是幽州真正之主寒晋王,听到管家所言,满不在乎道。
“不是啊,王爷,这次不一样,皇上说多年未见想在年关和您叙叙旧,然后想给小王爷介绍个老师。”管家见寒晋王这样只得尴尬一笑解释道。
寒晋王陈玄寒这次头都没回,一边继续和小童摆弄木头,一边答道:“那就帮我回一句,我染了风寒不便长途跋涉,陵慕也得了重病,不能远行。”
管家见寒晋王这般模样,只得说出了关键:“皇上给小王爷介绍的老师是梁煜。”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