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知,这户人家才来不久,大概一年前方才搬来,是位年轻的小伙子,长得挺魁梧的,只是很少见到他,不过这人很热心的,只要他在家待着都会帮街坊领居的做点事,”亡夫女子稍稍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夫君在时,曾言他非富即贵,虽然民妇不懂夫君为何那么说,只是夫君多年来看人一向看的很准。”
王禄理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众人进入亡夫少女的院内。陈陵默和王启华走进院门之前都默默看了一眼隔壁的院门,而孟心旗刚还认为有架打而兴奋,现在只得吃着手里不知何时买的热乎包子。
当最后一位捕快走进院内,隔壁院的院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细缝,可惜此时已无人看见。
亡夫女子院内
院子不大,只有容得下众人站立不算拥挤,屋内一具尸体平躺在一口水井前,院子内有一个大磨盘,磨盘之上并无血迹,只有一些黄白色的液体凝固在磨盘之上,墙角有一竹梯,院子边上紧挨着一栋高楼,装修豪华,而高楼二楼的最靠近院子的一个窗户最为显眼,因为它很大而且似乎是坏了,没有任何东西遮盖。
陈陵默第一次看见尸体,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想吐,但这些并不是王禄理现在想要管的事情了:“向阳,仵作怎么还没来?”
李向阳看王禄理发问了,只得硬着头皮尽量婉转的道:“大人啊,前几日福来客栈不是死了一位北境漕运司的曹大人吗,一直查不到死因,弄得陛下震怒,下令让辅处和刑部,北境法司一同审理案件,仵作们虽然一直感恩大人恩德,但是三家联合,还是不得不从啊。”
王禄理摇了摇头说道:“也罢,那群人插手漕运司的案件,只怕本官这禹京少尹过问的权力都没有了,也罢,本官还是先处理好民间大事,再去处理那些国家小事罢了。”
亡夫女子见王禄理如此关心平民百姓对着王禄理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了声万福。陈陵默和孟心旗也是心生敬仰。但王启华和李向阳却反应大不一样了,两人虽然知道王禄理心中一直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却也知道收敛不会说出来,这次却一反常态在民宅就说出口,要知道隔墙可能有耳啊。
“大人心系百姓,自然是极好,只是这陛下猜忌严重,这些话还是别说的为好。”李向阳走到王禄理耳旁轻声说道。
王禄理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俯身蹲下开始亲自检验尸体。王启华和孟心旗也纷纷走进了一些,仔细看王禄理接下来的动作,好从中学习到一些什么东西。而陈陵默虽然也很想学习,但第一次接触死人的他实在不敢站得太近。
尸体混身湿透,透着一股恶臭,因为长时间被水浸泡,衣服都有些褪色,身体冰凉,已经无从知晓死亡时间,至少不是专业仵作的王禄理是没办法判断了,从尸斑来看想来已经是有不少日子了。王禄理又仔细检查了尸体全身,并没有发现致命伤,却有些细小的擦伤,衣物之中并无财物,亦或是财物还在井中,头发和腋窝附近却有些许木片,而两手指甲处又有些许木屑,再看口鼻处也处并无白沫,也不大可能是溺死水中。
想到这王禄理开口询问道:“姑娘,你家近期可有财产失窃么?”
亡夫女子闻言连忙止住眼中的眼泪和心中对丈夫的那丝情感,现在最重要是找凶手,为丈夫报仇雪恨。略微思索一下回答道:“回大人的话,除了夫君那日带走的一些银两之外,家中并无财物失窃。”
王禄理陷入了思索,陈陵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时的向院门望去。
王禄理思索一阵子之后还是没有答案,便又四处瞧了瞧,也并无打斗的痕迹,本来就可能性不大的入室抢劫被排除了。
“陆姑娘,你家先生可有曾与人发生矛盾或争吵?”李向阳见王禄理也陷入了思索,就先再替王禄理询问情况,以前有些案子也是这样得以真想大白的。
“并没有,夫君待人和善,我家又只是卖点早点豆浆,小本买卖,也不存在有什么仇人。”亡夫女子也就是陆姑娘这次思索都未曾思索便回答道,平日里受欺负都忍着的他们怎么可能还有仇家。
“没仇家,又没丢钱,总不可能凶杀在外面将人杀害,还拖回家丢在井里吧。”李向阳实在想不出杀人动机不禁嘟喃了一句。
王禄理也是在为杀人动机苦恼,又扫视了一眼院子:“咦!”王禄理突然发现院子旁边紧挨着的应该是一酒楼,王禄理仿佛抓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姑娘你家挨着的这酒楼是哪家酒楼?”虽然王禄理乃是禹京少尹,禹京地广人杂,地形也是错综复杂,不看地图王禄理也不能清楚知晓每栋建筑。
听王禄理问道身后酒楼,陆姑娘头也没回的径直答道:“大人,那是福来酒楼,平日里我家早点大多卖至他家,酒楼老板乃是北境人,很是豪迈,对夫君很是照顾。”
“福来酒楼不就是”李向阳听到福来酒楼立马失声叫道,可惜还没叫完,却被另一道叫声打断。
“我知道这人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