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是金陵人士?那朱公子可曾去过秦淮河?奴家听说秦淮河上画舫相连十里不绝,敢问公子可是真的?”
听到李天自称是金陵人士,月如十分感兴趣的一连三问。
已经聊了一时半刻的李天,这会儿已经把月如搂进了怀中,闻言沉声道:
“金陵人哪有没去过秦淮河的,你是没见过府试的时候,大半个江南的士子在秦淮岸边吟诗作对,秦淮河两岸画舫里姑娘闻诗奏曲,识曲和鸣,那场面,毕生难忘啊。”
李天自然没去过金陵,这些话都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他对金陵最大的记忆,还是后世学的那首杜牧的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不过月如当然是被李天给哄住了,只见月入满脸憧憬的喃喃道:
“奴家要是什么时候能去一次金陵就好了。”
李天上二楼算是晚的,已经有不少人上来等半天了,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富商用扳指敲着桌子,不耐烦道:
“赵夫人,老子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了,顾梅珠人呢?”
夫人算是对老妈子的雅称,听到二楼有人吵闹,赵老妈子赶忙蹬蹬的上了楼,满脸歉笑道:“方掌柜别急,老身这就替诸位贵客问问梅珠准备的怎么样了。”
被赵老妈子称作方掌柜的胖富商,冷哼了两声,拍着桌子道:
“老子在你这画眉楼花了几万两银子了,每次都说顾梅珠要唱新曲,老子一次都没见着。”
只见赵老妈子进了二楼最东边的一间房,不过片刻便沉着脸出来了。
当然,赵老妈子是不敢对客人沉着脸的,脸色一转,堆满了讨好的笑道:
“诸位贵客真对不住,梅珠姑娘身子难受的厉害,今日怕是唱不了新曲儿了。”
赵老妈子这话一出,整个二楼便骚动了起来,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当场便把精美的茶碟摔在了地上,拍案而起道:
“本王不管,顾梅珠今个儿要不唱曲,明儿个你这画眉楼就别想开了。”
赵老妈子循声望去,看清年轻公子哥的脸庞后,脸色随即大变道:
“晋小王爷,您就别吓老身了,老身还等着您照顾生意呢。”
晋小王爷?
李天脸上掠过一抹怪笑,居然晋王朱济喜的儿子,看这架势,还是画眉楼的常客呢。
被赵老妈子喊作小王爷的不是别人,正是晋王朱济喜的嫡长子朱美万,以后要继承朱济喜晋王爵位的人。
朱美万根本不吃赵老妈子的客套,抬手就给了一旁的姑娘一巴掌道:
“本王就是冲顾梅珠来的,再给本王找这种货色,本王拆了你这破楼。”
看着朱美万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李天不由得感叹,这个小王八蛋真够丢人的。
刚才还搂着人姑娘你侬我侬,这会儿就直接拿人家立威了。
赵老妈子眼看是没法收场了,赶忙躬身拜道:
“老身这就去再问问梅珠姑娘,晋小王爷您稍等片刻。”
朱美万见状冷笑了两声,满脸得意的看向一旁的姑娘道:云南笔趣阁ynbik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