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朕问你,你觉得江保怎么样?”
见皇上问起江保,王福心头警铃大作,皇上这是在怀疑他跟江保的关系,还是在试探他对江保的看法?
心思千回百转,王福觉得皇上八成还是念着江保的好,恭声道:
“回禀陛下,老奴觉得江公公足智多谋,豁达大度,虽小节有失,但忠心耿耿,皇产一事,老奴认为江公公定是被奸人所惑。”
恰好走到御书房外的江保,一字不差的听到了王福对自己的评价,心中很是感动,看来自己往日没白疼他们。
想着,江保顺手推开了御书房的房门。
王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皇上的脸色,见皇上皱起眉头,话锋急转:
“不过陛下,江公公能被奸人所惑,说明江公公本身就贪欲满心,不然怎会”
江保闻言,刚还感动的心一下子凉了个底透,悠悠道:
“老奴参见陛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福脸色一滞,话锋戛然而止,僵硬的转过身,挤出了一丝笑容:
“江公公。”
看着满脸尴尬的王福,江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躬身拜向李天道:
“陛下,老奴前来领罪。”
李天瞥了一眼尴尬到无以复加的王福,莞尔一笑,看向江保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吴太妃将老奴轰出了宁福宫,而王太妃自知罪大恶极,已答应老奴两日内将五万两银子尽数归缴内库,待陛下治罪。”说着,江保从怀中一叠银票,五体跪地道:
“这是老奴贪墨的三万两,还请陛下过目。”
江保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往前凑,王福接过江保手中的银票,恭敬的呈到了李天御前。
点算着厚厚的一沓银票,李天气不打一出来。
这特么的都是老子的钱呐。
看到皇上明显的脸色变化,江保懊悔不已,王福心中暗喜,一张张的点完了银票,李天挑了挑眉,沉声道:
“江保,你不是跟朕说你只贪墨了三万两,这为何有六万两的银票?”
江保咣咣磕了三个响头,一脸恳求之色。
“回禀陛下,其余三万两是老奴这两年的积蓄,老奴自知辜负陛下,罪孽深重,但老奴恳求陛下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容老奴在皇上身边做个引马开道的小厮,老奴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白得三万两,李天心情好了几分,但李天不打算就这么原谅江保,沉吟片刻道:
“御马监的大总管你是做不了了,引马开道有清道监,还轮不到你,但朕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你就去东厂给黄严驾车牵马吧。”
听到皇上让自己去东厂,江保黯淡的老眼一亮,陛下果然还念着几分情分。
他在宫里一路爬上来,不知道踩下去了多少人,若真成了引马开道的小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拿捏他。
“老奴万谢陛下开恩。”
江保哐哐磕着头,真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