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尉缭子先生,晚辈张良见笑了!”
张良赶忙抱拳,躬身作揖。
“阁下不必客气,这些年来,慰缭奉皇帝陛下之命,一直观察张良先生,却也知张良先生乃当时名士,方才听张良先生所言,我大秦毫无胜算,不知此话怎讲!”
慰缭摆了摆手,来到嬴守跟前躬身一礼后,沉声说道。
“张良夸夸其谈,引得尉缭子先生见笑了,或许张良愚钝,没看出尉缭子先生此战的精髓,既然尉缭子先生发问,便请赎张良请教一二。此战,本身敌众我寡,尉缭子先生不修战术倒也罢了,竟排兵布阵叫战,如此打法,张良也很想知道,胜算何在!”
张良眼睛微眯,仍旧不答反问道。
“哦,这么说来,我军应当避其锋芒,伺机而动?”
尉缭子嘴角轻扬,默然道:“在下也想请教阁下,敢问何为兵法之道!”
张良皱眉,道:“兵者,诡道也!”
尉缭子哈哈大笑,道:“是么,可在我看来,兵法,正道也!”
张良闻言,心中大为不满,只觉尉缭子在戏耍自己,当即语气也冰冷下来,道:“上当伐谋,下党伐兵。兵家之道,在乎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何时变成双方正面刚了!”
尉缭子冷笑,道:“阁下也说了,上当伐谋,下党伐兵。这都打到家门口了,又如何上当伐谋?还请阁下赐教!”
张良一愣,忽然觉得自己胸中百般道理无从说起。
虽然他感觉尉缭子这是歪理,但就是无从辩解!
“呵呵,尉缭子先生果真当世大才,张良受教了!既然尉缭子先生如此说法,请赎张良再度请教,何为兵法正道?据我所知,兵法正道,风林火山,向来是项羽的拿手好戏。如今,尉缭子先生却要以此对战项羽,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在张良的印象中,尉缭子先生似乎更擅长与诡道兵法吧?”
张良冷笑,话锋一转道。
“哈哈哈,什么诡道正道!兵法运用,在于一心,若执意拘泥于古典秘籍,不过纸上谈兵罢了。区区风林火山,便想将兵法正字诀说清,未免贻笑大方!”
尉缭子再次大笑,随即不再理会张良,对着嬴守微微抱拳,道:“启禀陛下,贼军六十余万,已杀向咸阳,下臣先去准备作战!”
嬴守摆摆手,笑道:“去吧!”
闻言,慰缭毫不迟疑,转身走向后方。
只见那里,一个巨大的沙盘摆放在此,沙盘上,四面八方,除了山还是山,只有中间一个巨大平原上,城池门口,摆放着十万大军的旗帜。
“项羽应战了?”
张良见状,忍不住皱眉,按照他的想法,项羽不该应战才对,毕竟大军日行夜赶月余,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应战,可谓大亏。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想通了,此刻项羽等人已经开始陷入被动,这是项羽最不喜看到的局面。
项羽行兵,向来深得孙子兵法正字诀要领,其疾如风,从不拖沓。
侵如火,一鼓作气,对于被动局面,他更喜欢一鼓作气,擒贼先擒王。
此刻联军虽然疲惫,但也是战意最为高昂的时候,一旦拒战,便会打击士气,因此,一鼓作气,这才是项羽本色。
“两军元帅,皆以兵法正道篇行军作战,这场大战结果如何?尉缭子此番作为,又是何意?”
张良沉默了,脑海中疑惑万千,在他记忆中,尉缭子向来兵行诡道,他实在搞不懂,此刻尉缭子跟项羽正面刚,所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