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和少奶奶一路吵着嘴回去,也没,没有多些什么,”来福看着七爷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吞吞吐吐,被七爷冷冷的眼光一扫,吓得赶忙秃噜出来了。
“少爷将少奶奶拉进没有饶花园里,少奶奶讥讽少爷适才对着七爷的时候紧张是因为做贼心虚。少爷骂少奶奶疯了,少奶奶是被他逼疯的,先是兰心公主,外面的吃不上,现在倒惦记着家里的,如此看来,兰心的事情都不算是丑闻了,少奶奶骂少爷没有人伦的东西,少爷打了少奶奶。就这些。”
来福恨不得把头都揣到裤裆里去,也不要面对此时七爷的眼神。
“我知道了,派人保护好七夫人。”良久,七爷的声音才传来。
“是!”来福如逢新生,忙应了声欲退出去。
“还有,”来福刚退了一步,复又听到七爷的声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回去跟绿竹一个字都不能提。”
“来福拿命发誓!”来福扑通跪在地上。
来福出去后,韦荣琰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面容沉静却让人生生不敢靠近。
祭祖过后,韦家三房的所有女眷都聚在老太太那里吃茶。
二房老太太去年为了老四韦荣玙求到叶氏这里,虽没有盼来了不起的大官,但好歹是有了事情做,在巡城侍卫里当差,一年过去了好歹也升了个正六品的校尉,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今日二老太太程式倒是拿出了真心奉承着老太太和花其婉,而三老太太徐氏更不用,一直是软语温声地陪着话。
可是,花其嫣每听到一句对花其婉的奉承,便在心上插了一根刺,这个年过下来,她的心变成了一颗瘦坚硬的苍耳,得哪儿便扎哪儿。
年初二,韦荣琰带着花其婉,韦绍旸带着花其嫣,一起回了武安侯府,即便韦荣琰心里不乐意,恨不能把花其婉藏起来,然面上的事情还要做好。
一顿饭倒也吃得顺顺利利,韦荣琰护着花其婉,也算顺顺利利地过来了。
这之后,花其婉便再没有出过晏如院,虽年节下,亲朋往来多,由于花其婉身子弱怕动了胎气,都给韦荣琰推开了,他一个阁老疼爱媳妇,别人有些什么想法也都搁肚子里了。
过了十五,韦荣琰把韦绍旸叫到了书房。韦绍旸模糊觉得七叔可能察觉些什么,心中有些惴惴,然脸上仍还能冷静自持。
韦荣琰不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看得韦绍旸脊背汗毛倒竖,不禁扬声问:“七叔找我来是看猴的吗?”
“我若真能看猴倒也好了。”
“七叔无端侮辱侄子,很好玩吗?”韦绍旸的声气有些不善。
“真是无端吗?”韦荣琰眼神犀利,不容他躲闪,“咱们叔侄今儿打开窗亮话。”
“七叔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