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看着面前仿佛看透一切的男人:“父亲?”
傅苍应了一声,而后反问:“你想直接突袭?”
傅矜弯了眼:“阿爹知我。”
这是攻打佐罗唯一的出路。
而显然,傅矜和傅苍父女两个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一仗,非打不可。
没有道理让人到自己的国家如此猖獗霸道而不作为。
这是把大晋的百姓都放在尘土里去了。
傅苍沉默了很久。
他在思考。
卫国公府一直是小心谨慎的,他们循规蹈矩了几十年,就是为了不被时崇抓到小辫子,以致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如果这次真的不报而带兵突袭,卫国公府是亲手把把柄交了上去了。
如果打了胜仗还好,功过相抵,既往不咎。
如果输了……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傅矜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爹。”傅矜此时竟还是乖巧笑了笑,“我仍记得七岁那年您带我看的家训,里头写着忠国之事,不顾后忧。”
只要是该做的,那就总得去做。
卫国公府的存在,本就是从守卫百姓开始的,绝不该为了他持续的存在,变了初衷。
傅苍的神色微动,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而后终于道:“我回去跟你娘商量商量。”
总有这样的人,他们不是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或者失去什么。但为了心里那份觉得绝对正确的事,他们只能义无反顾,即使在许多人看来,他们就好像得不偿失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