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手术,李培很早就来了,还是院长和一帮人陪同来的,像是领导视察一样,李斯年皱了皱眉明显不高兴。
傅容看过去倒是挺高兴的,进手术室之前,李培轻轻的拍拍傅容的手,“小手术,没关系,我和儿子就在外面。”
傅容已经很多年没有对李培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季明明看着李斯年偷偷的笑了笑,悄声说:“他们可能早和好了。”
李斯年看了一眼傅容,她虽然面上淡淡的,但李斯年知道她心里很高兴。
手术一个多小时,李培来了一个电话,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放下电话跟李斯年说道:“我有急事要赶过去处理,手术结束后给我打个电话。”
李斯年冷笑一声,别开脸。
李培有些悻悻的,还是匆忙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傅容就出来了,手术挺顺利的,送回病房后醒来的傅容见李培不在一脸的失望。
“我爸刚走不久,公司有急事。”
李斯年忙说道,傅容面色冷冷的。
晚上李培来了,傅容也是爱搭不理的,李培也难得没有扭头就走。
李斯年见状,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让他爸妈独处,他更希望他爸妈能因为这次的事更加珍惜彼此,消除多年的隔阂。
这里是病房,来往的人很少,值班的护士见了李斯年还是红了脸,他在这里好几天了,总是皱着眉头,她们不敢打搅他,现在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忙拿出早就准备的写真,“您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小护士满脸涨的通红,手在发抖很是紧张,李斯年签了以后递过去,“你多大了?”
小护士惊喜万分,没想到男神和她说话了,“我十九了。”
果然和小哑巴差不多,再过几个月小哑巴也该满十九了,时间过的真快,她回国居然快一年了,这个他应该厌恶的人他关照的太多了,傅容心情郁结何尝没有她的原因,他没理由再继续对她关照下去。
右侧是休息厅,李斯年进去的时候电视还开着,他有些百无聊赖的换着台,切到体育频道,跳出来的是围棋比赛的画面,是上一个月围棋甲级联赛决赛的录像。
李斯年不会下围棋也不感兴趣,但是莫名的心头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放下了遥控器。
镜头一直在棋盘上,只有右上角有解说员的画面,一直在讲解选手比赛的棋路,只见画面里白嫩修长的指尖拈着黑色的棋子不时的落在棋盘上,解说员笑道,“听说肖安师从日本名将木村,这棋路倒有点像木村的儿子木村尚纪的风格。”
李斯年微微牵了牵唇角,下棋的果然是小哑巴,他坐下来,居然认真看完了这场比赛,看不懂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也不觉得无聊,甚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也去学一下,至少了解一下比赛规则。
直到比赛结束画面才切到肖安的身上,给了一个特写,画面她还稍显青涩的脸庞,勾着的侧脸连着修长的颈子露出一个很好看弧度,她下棋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气质,冷静又充满了智慧的力量,那是用再高档的礼服和化妆品都包装不出来的东西。
解说员叹道:“她确实是天才,只可惜不会说话。”
这算是失言了,主持人赶忙救场岔开了话题。
李斯年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其实不止是解说员这么想,围棋界认识肖安的人都么想。
录播结束了,节目换成了的球赛,李斯年关了电视,正准备要走了。
身后有人叫他,“哥,你怎么在儿,让我好找。”
他站起身,“我爸呢。”
“走了,美君姐来了。”
李斯年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呆了四十五分钟,一分不多。
几天后结果也出来了,良性的,李斯年一颗心终于踏实了。
出院的时候李培也来了,又问傅容,“你是住我那里还回斯年哪儿?”
傅容顿时拉下脸,“自然是住我儿子家,就不麻烦你了。”
李斯年对这两口子很无奈,当天晚上把李培领回家了,赵姨忙不过来,李斯年又让顾明江找了一个保姆,家里难得的热闹起来。
李斯年因为傅容的手术停工了大半个月,又接着忙起来了,虽然特意接了在市的工作,还是时常忙到半夜回家,他只好三不五时的给李培打电话让他多陪陪傅容,也不知道他是想缓和夫妻关系还是因为拂不开儿子的面子,李培偶尔会过来吃饭。
大概是因为逃出鬼门关,傅容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上几句话,不像从前那样冷暴力了,不过话题大多还是关于李斯年的。
眼看季明明已经呆了一个月了,依然没有城的打算,“明明,你也该回去上学了吧。”紫薇zie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