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嘛,是人都有这三劫,再说命越算越撇。”
“不只如此,听我说完。情劫羁绊前生、肝肠寸断,心劫万念俱灰、欲断情陨,命劫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你闭嘴!再敢诅咒我舅舅,小心我揍你啊!”
“你可以向你舅舅求证,看我是否说谎。他的命劫在你十九岁生日当天,你还有几天就生日,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早就埋伏好了,能救他的人只有你。”
“是谁,是谁要取我舅舅性命。”
男孩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龙角,起身穿过了墙壁,“龙族,小心龙族的人。”
祀冥默默看向了男孩未带走的那些龙角,他拿起其中一个,嗅了嗅,一个美人的面孔一闪而过“这味道有几分熟悉,是那位大姐,我记得他说要取舅舅性命的,可是以她的小身板儿应该没有可能吧。不怕一万就怕外一,这些天我还是留在舅舅身边保护他吧。可是我又没有法力,这可怎么办呢?”
“龙族人有弱点啊,你从他们的弱点入手就好了。”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刚才穿墙而出的男孩,在墙壁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你吓我一跳。”抚摸着受伤的小心脏,祀冥急忙询问,“啥弱点?”
“你过来,我告诉你。”男孩说着,冲祀冥耳语了几句。
祀冥听后,有些难以置信,“哥们儿,你确定,这不就是变相耍流氓耍无赖嘛!”
“相信我,这可是我好友大鹏鸟说的。”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侍卫的呼喊,“白羽祀冥,有人看你了!”
“是静姝吗?”
“不是,是寒空门的宗主南先生和他的随从。”
祀冥吃了一惊,和男孩面面相觑后,男孩缩进了墙中。不一会儿,戴人皮面具的南宗主和他戴着斗笠的随从便走了进来。
“白公子,住在这里可还习惯?”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缘故,南宗主说话时脸皮的摆动有些不自然。
“习惯,非常习惯。”祀冥想着,嗅了嗅那随从的气息,不出所料正是那天那位挽着发髻的美人身上的淡淡花香。
“我这次来是想询问白公子您是否见过一个叫孔言的人,听说您是为了救他才冲撞的马车。”
“别听人瞎说,是我冲撞的马车,没别的人。”祀冥故作镇定地说。
“白公子,孔言实际上是只孔雀精,他吃人如麻、无恶不作,如果不及时捉住他后果可不是你一个清晟门能够承担的。请您好好想一想,是否曾见过他。”
“没有,没见过。”
见祀冥不肯承认,南宗主索性不再询问,“既然如此,白公子好好休息吧。”
“哎,等一下,南哥,不是,南叔,您见过默以沉舟吗?”
祀冥此言一出,南宗主和他的随从愣在原地。“白公子何出此言?”
“从前有个渔民救了一条黑龙,之后这条黑龙为了报恩,就每天托着渔民的船行驶在江边,直至这渔民老死,这个故事就叫默以沉舟。”祀冥说着,微笑着看向南宗主身边的随从,“所以如果有人告诉您他叫默以沉舟,就说明他是一条黑龙,您可千万要小心。”
“多谢白公子提醒。”南宗主说完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那随从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祀冥,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待他们走后,那男孩再次探出头,“行啊,少爷,说话会拐弯了。不过你可不要大意,想伤害你舅舅的可不止他一人。”
“还有谁?我舅舅到底和龙族有什么仇恨,怎么这么多人要害他?”
“很多很多,”男孩说着,顽皮地笑笑,“有时间你可以去趟龙族,那时你便会明白什么叫树大招风。呕吼,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快……”一个清晟门的弟子拿着城主的令牌冲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一听急忙打开了房门。
“祀冥你快回去吧,宗主突然间高烧不退,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尊长们已经请求城主放你回去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