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医女有些错愕的被他背着,背很宽广,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上面嶙峋凸起的骨络。
“姑娘,雨太大,路实在不好走,还是让我背着你为妥。”
雨很大,大部分的雨挂扯在他的脸,冰刺着他的衣襟,他却毫不在意,步伐坚定的在这瓢泼中行走着。
身后远处,一把破旧的不能再用的伞被扔在地上。
白医女举伞的手微微一动,向前伸了伸,挡去了裴玉头顶的雨滴。
裴玉步伐一下子顿住,背着她的手用力收紧,而后又抬起步子朝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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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缪静静坐着,摩梭着茶盏,突然他指尖一动,那茶中水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在泼洒的瞬间,带着凛冽的寒意,朝着两人而去。
那茶水穿透腐化衣襟,看似是柔和的滴在两人身上,两人身子却是猛地一震,吐了一大口血。
看不见伤口,透过破洞的衣襟,可以看见皮肤上冒着缕缕淡烟。
煞雨煞风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和不断翻涌的五脏,道:“谢主子。”
姬缪轻轻抿了一口茶,用的正是刚刚打伤他们的茶盏中的水。
“以后,我不想在你们的嘴中听见这些话。”
语气仍然是轻飘飘的,但是暗含着让人畏惧的感觉。
煞雨知道主子已是手下留情,向着他行了一礼后,搀扶着煞风出去。
煞风比他伤的更重,怕是得调养半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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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我娘怎么样了?”
裴玉已然换了一件衣服,不过还是一件粗布麻衣,他走进房内,对着已经施完针,正在开药的白医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