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心境倒清净宽松,对任何事不闻不问,倒也落的清闲自在。
刘选侍有朱由检抚养,顾不得旁的事。
这慈庆宫已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气,呆在这里的朱由校都感到压抑,他站在殿中呆呆望着正殿内的烛影,心中感慨万千,怪不得朱常洛只有一个月的皇帝命,这么个玩法,就是狮子般的身体也掏空了。
“殿下,您回来了”。朱由校正在发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望去,是魏忠贤。魏忠贤正弓着身子笑盈盈地。
“哦,有事吗?”朱由校对此人无好感,冷冷的问。
魏忠贤满脸堆笑,十分恭敬的说道:“殿下出宫鞍马劳顿,奴才早已为殿下准备好池水,给殿下洗浴净身解乏。”
“哦。”朱由校淡淡应了一声,心中慨道:这人真会奉迎,太会来事了,怪不得能哄得天启皇帝离不开他,能掌一朝权柄,人呼“九千岁”。可惜我不是历史上的朱由校!
“先等着吧!我出去走走”。
“这么晚了殿下去哪?奴才伺候您”。看着皇长孙要走出去,魏忠贤快步跟了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在这等我回来。”
“这……殿下,奴才跟随您有个照应。”
朱由校停下脚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魏忠贤吓了一跳,诺诺的应承道:“是,奴才遵命。”
朱由校不满的走出慈庆宫,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天色已黑,宫中各大宫门已关闭,只有部分殿门前有个把太监站岗,不时有一队队穿梭的宫中校尉巡夜。
“哎呦呵,第六个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朱由校顺着声音望去,在幽暗的月光和她旁边微弱的宫灯下,他看到一个身影在晃动。
顺着声音向前走了几步,借着旁边的宫灯看清了,是一个小宫女,左手拎着一个空木桶,右手正在擦汗。
“你在干嘛?”朱由校开口问了一句。
小宫女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还惊吓的表情立刻消失了,反问道:“你在干嘛?”
“我?”朱由校有点微怒,敢和他这样说话,真是不知好歹,朱由校微怒斥问:“我在问你呢!如实回答本宫!”
听到朱由校这么说,小宫女不服气了,放下木桶,指着道:“嗨!你个小太监,咱俩都一样,是奴才,充什么皇亲国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