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你这丫头绰绰有余。”
“他凶不凶?”
“凶,但你应该能制服他。”
“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有很多,但你的比他更多。”
“他是哪家公子?”
“你嫁过去就知道了。”我终于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他嘴巴不留一条缝。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说嫁就嫁了?师傅他就那么不原意留我在山上?好歹他也赞过我的饭菜香飘十里,回味无穷,十日不忘,我嫁了他不亏了?
婚期越迫近,我越是恐慌,但我也不知道慌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少眼缺腿的?还有成亲那天晚上师姐还说要那个什么的?总之我就是坐立不安,烦躁异常,导致煮饭没放水,烧鱼烧得像一块碳,日子过得一团糟。
“师傅,我真的不想嫁!”我呼天抢地再次求师傅,泪水却缺堤的江山奔腾而出。
“我从没说过一定要嫁。”他笑着对我说,脸皱得如橘子皮。
一听他这样说,我一蹦三丈,开心得大喊大叫,我就说他是吓我的,他怎舍得让我出嫁?
“不嫁可以,明天去思过洞思过两年,两年后师傅亲自去接你。”他朝我慈爱地笑着,一副我佛慈悲的样子,但他的话却让我一下子从天堂跌倒地狱,心如掉进冰窟里一样。
“两年来接我?两年都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呢?”我气极,大吼一声,扔下碗筷走人。
“你这野丫头,竟然诅咒师尊两年后不在了?罪加一等,面壁三年,不,三年不够,面壁十年。”他被我气得哇哇叫,年纪都那么大了,火气还那么猛?看来我真的要嫁了,今天把他气成这个样子,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一向与我不和的师姐知道我出嫁在即,跟我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忙着帮我绣喜服,准备嫁妆,比她自己嫁还要卖力,但她那女红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歪歪斜斜,时断时续,她锈的鸳鸯戏水,我怎么看都像一对没毛的死鸭的尸体浮在水上,飘呀飘。
我十分不满意,但如果让我绣,连一对死鸭都锈不上。
“师妹,你就好了,那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听说他可是京城首富的儿子,家里富可敌国。”师姐那眼睛贼亮贼亮的,似乎已经看到一堆金子一样。
“听师傅说他的样子,俊到凡是女人见到都会动心,如果以后我的……”她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就差没流口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