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水仔离开河岸回到江州镇上,镇子异常安静,家家门户紧闭。这个安静的小城没有闻到任何枪炮声,但是战争所带来的恐慌却在四处悄悄弥漫。
路上行人出奇的少,以至于水仔很容易就发现身后那个一路尾随自己的人。那人一身黑衣斗笠,似曾相识。水仔心里有些纳闷,暗暗加快步伐。
后面的人见他走快,也紧跟而上。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西门,水仔不时的回头看,越发觉得奇怪。那人既不靠近搭话,也不掉头转向,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他快则快,他慢则慢。
莫不是遇到歹人,要拦路劫财?
一想起之前在船上得过的教训,水仔连忙又加快脚步。梁真曾教给他内力运气的简单方法,水仔依法吐纳,胸口钧晨令隐隐发亮。脚上忽然窜出一股猛力,只觉得健步如飞,耳旁生风,奔行如马。
没想到钧晨令还有这般好处,水仔略有一些惊讶。回头望去,却大惊失色。
那人亦是低身急奔,竟然丝毫不落他半步。更让他吃惊的是,此人胸口隐约冒出阵阵红气,正如自己胸口炼化的钧晨令一样!
莫非他也是……
水仔顾不得细想,自顾狂奔。两人一前一后,只过了小半柱香功夫,以往要走大半天才到达的梁府已经赫然眼前。
水仔闪身进了大门,心想这梁府乱七八糟的大道小路你总不认得吧,于是一路穿行奔到内府大院。再回头一看,已没了那跟踪者的踪影。
正要喘口气时,忽听树林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周兄别来无恙?”
“谁?”
水仔吓出一个激灵。环视四周只见古木凄凄,光影斑驳,哪有半个人影?
那声音却又响起:“周兄既然已入了梁府,为何见了在下还如此心虚。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水仔一听,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不敢现身又胡说八道!做见不得人的事,恐怕是你吧?”
“哼哼!”
随着一声冷哼,林中闪出一个黑影,斗笠蓑衣,水仔一见,正是刚才那个尾随自己的那个人。
水仔正自奇怪,梁府这么复杂的道路他是怎么跟过来的。不料来人走进前来,领口处隐约透出红光,随着呼吸一闪一闪,浑身上下红气弥漫。水仔细细一瞧,想起刚才路上的情形,便明白了八九分。
“你也是梁府的护卫?到底是谁?”
“既然你已知道身份,为何见了我便逃?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那人不答反问,水仔也懒得和他解释,见他是梁府的人就想没必要和他翻脸。只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好人是坏人……”
那人却哈哈大笑道:“你从未见过我,可我却知道你的底细!你和你兄弟从黔北岚林村出来,北上曲阳镇,后来乘船来到江州。是也不是?”
水仔大吃一惊,细细端详来人,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茶楼和船上的那个……”
“不错,不想船上一别数月。如今黄栩族的人居然已成功混入我梁府,真不简单啊!”
话刚说完,那人突然飞身上前,右掌急出直击水仔左胸。
2
一阵撕裂的剧痛从头顶传来,周山药一摸头顶,头皮上已被弹片割开了一条血口子,可还来不及叫疼,又一颗手榴弹在身旁爆炸,两名士兵又被掀飞在地,血肉模糊。
“快去报告师长!”
不知谁又喊了一句,立马就有两个士兵往后奔去,可对方架起了机枪,子弹瞬间穿梭袭来,两兵没跑多远就被放倒。
周山药见同袍倒地,也顾不得头上的剧痛,大喊道:
“孙大炮!手榴弹!”
巷子里的人听到叫喊,拿出手榴弹扯开引信,周山药一见立即侧身举枪射击掩护,却见那手榴弹屁股冒着烟就飞了出去。单身笔趣阁s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