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通不是很和谐的谈话,三个祖宗志得意满的迈着八字步走了,要是手里在提个鸟笼,和公园里那些侃大山下象棋的老大爷也没什么区别。等三个祖宗一走,徐舒朗抹了把脸,看着面前的人,有擦汗的、冲着自己讪笑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微吐口气,看着大佬们,等着他们的解释。 七位大佬对视一眼后,还是那个斯斯文文满身花香的男子,开了口。“徐小哥,你知道现如今的境况,女娃儿是越来越少了。早八百年前,各家谁家还没有一两个的,但是最近两百年,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是娶男妻,就是冒着风险嫁给外面的女人,因此死伤的兄弟不在少数。但是吧,天生喜欢男人的毕竟是少数,你运气好遇上个好妻主,兄弟们说实话,羡慕的不得了,你让兄弟们都来,不说别的,不会和你抢妻主,就想要个孩子,一个安安稳稳的家。”顿了顿,斟酌了口气,接着道“但是怎么说呢?这岚郡附近不是我们的地盘,一时之间想打造的犹如铁桶,并不容易。我们来的人不少,各个不说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也不差什么了,真要不小心有个闪失,损失太大,伤筋动骨的,真没那个必要。”看了眼徐舒朗已经恢复正常的面色,在开口就多了一分显而易见的轻快。“所以这次,三位祖宗就跟着来了,他们三位本就是要隐居的,家里面少了他们也不打紧,到这也不过是顺路护送一下。现在他们决定留下,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但是我们就多了几分安全,所以我们不能反驳,若是他们能有一个孩子,也算是一件好事。” 其实徐舒朗不是不知道这七位大佬身份贵重,也没想过他们会来,不过是为表示尊崇,汇报最近动向时,象征性的提了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憋气。不等徐舒朗再说些什么,屋内何漪醒了,何漪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没有发现什么大包后,叹了口气,这都是这什么人啊,竟然还拿蛇吓唬自己,不知道小女孩胆小么?憋气。 何漪臭着一张脸,从床上起来,在卧室外间入门处的大花瓶里抽了鸡毛掸子,气冲冲的奔着络腮胡去了。也没用真气,知道动真格的,自己一个也打不过,就一副小女孩使小性子的样儿,举着鸡毛掸子追着对方打。累的自己气喘吁吁的,竟都没碰着人一根汗毛,气的她扔了鸡毛掸子,转身扑在一人怀里嗷嗷大哭,整一个孩子样。何漪不记得徐舒朗介绍对方时,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表示络腮胡我记住你了,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没搭理那个谁哄自己的话,哭累了的何漪直接就着趴人怀里的别扭姿势,睡着了。她今天又惊又吓的,还痛哭了好大一会儿,也累了睡着时还一副小花猫的样子,惹人发笑。也确实笑了的男人,示意改天再谈,然后就抱着何漪回了他自己的院落,独留下这些人面面相觑,最后各自散去,在自己的院子里有没有在做什么说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何漪一睡也就睡到第二天早上,睁眼就看见了一屋子陌生的陈设,心知应该是哪个刚来的小侍或者是陪嫁通房屋里,是以并不惊慌。慢吞吞的打理好了自己,迈出卧室后,更验证了自己昨日的想法。这个院落本是何府除了主院最大的两个院子之一,是为何漪的正夫准备的,另一个位置稍偏的是为平夫准备的。就连这个院落都被简单隔开修整,作为小侍的住处,可想而知何府是真没别的地方可以住了。也是,本来购置何府之时,就没想过常住,等着正夫陪嫁大庄园的,谁想事赶事的,就成了今天这幅样子。何府小了,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何漪觉得还是等过了年,就购买新房子好了,现在暂时将就一下,话说去哪里更安全呢?“你在想什么?”“我在想搬去哪里更好,何府太小了,住不开。”何漪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漂亮的男人,后退一步,她确定自己昨天并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不过,她笑了,他们大多数都遮掩着容貌,谁知道这是哪个腻了原本的面具,换了个新的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