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刘春花跟她讲那些,倪双连忙摆手:“这个用不到,绝对用不到,嫂子想必你忙了一下午也累了困了,赶紧跟我娘到前面吃饭去吧,这里我自己待着就行。”
“怎么会用不到?”刘春花以为倪双是害羞,便凑近了她的耳朵,开始小声传授自己的心得,“我跟你说,在床上,不管他要求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别跟男人犟,不然啊,日后全是苦。”
“呵……呵呵,柱子嫂子谢谢你的提点,以后我会对他温柔的。”那可是跟她签了契约的主家儿,放在她生活的时代妥妥的客户大人,上帝一般的存在啊。
说实话,深更半夜,对着没有盖头的倪双,刘春花明知她是个人,内心也瘆得慌。
“你真的记清楚了?”
半举着手里的喜帕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刘春花才用勇气跟倪双说话。
倪双此时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拆解头上那些饰品上面,听到刘春花的问话,便随口敷衍道:“记清楚了,特别清楚,万分感谢柱子嫂子,以后我们夫妻定当登门拜谢。”
“呵、呵呵~登门拜谢就不用了,只要你不记恨嫂子之前办的错事就行。”
“什么错事?”倪双抬头问去,却见此时刘春花已经拔腿走出了门,还贴心地把喜房的门给关了个严实。
屋里就她一个人了,倪双也乐得清静,就没有去追上去问倪大嫂个究竟。
不过,倪双自己在屋里面也没有闲着,不仅把头顶的饰品全都拆下去,散着一头瀑布长发坐在床边,而且目光十分闪亮地寻找着喜房里能吃的东西。
若是非得用个比喻句来形容她现在目光有多闪亮,绝对是草原中一匹饿狼,冒着晶莹如绿宝石般的亮光。
找了一圈,她确定了屋中所有事物的摆放位置,便抬腿准备填肚行动。
只是,喜服是倪大嫂成亲的时候穿过的,裙摆长度与倪双此时的五短身材不相符,略微长出来半指长,她不提着裙子走,就会踩到裙子被绊倒。
自从确定婚事之后,她就没吃过东西,此时饿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裙摆不裙摆的。
“扑通~”
悲剧的摔倒,还是那种狗吃屎的姿态。
原主身高不高,但是体重惊人,这么一摔下去,不说倪双爬起来容不容易,就先说她此时血肉模糊的脸,绝对够她今晚疼一宿的。
心想着,自己这种丑样子,绝对不能让自己的“老板”相公看见,不然他的心理素质太差再果断选择与她终止契约,那一沓还没有捂暖的可爱票票们就全都要物归原主。
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个通话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的古代世界里,将生活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倪双就坚定了抱住沈万钧大腿的决心。
她相信,不管在什么时代,在什么世界,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不行,我得加把劲儿,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我的丑样子。”
擦了一把自己脸上混着血渍和粉渣的汗液,倪双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而此时喜房的门被人从外强力推开,惊得她连站稳都没站稳,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满眼都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