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怎么了,没事吧?”魏征的长子魏书玉从后院进来,看到了魏征的样子,急忙关切的问道。
“没事,为父只是惊叹齐王的手段和才华。”魏征苦笑着道:“都是薛大鼎误我啊,只怕这齐王才是陛下诸多皇子之中最厉害的一个。”
“父亲,你说什么呢?”魏书玉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屑的道:“那齐王李佑,不学无术,四处惹是生非,他厉害什么了?”
“哼,无知之辈,看看这个。”魏征将李佑留下的诗交给了魏书玉,冷笑着道:“先不说齐王创出的这书法就连褚遂良虞世南等书画名家都望尘莫及,赞叹不已,就是这一首诗的用意就足以让你望尘莫及。”
魏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首诗,自己家学渊源,虽然魏征不像其他的书法名家那么出名,但是也是不错的,教导的魏书玉也是有些鉴赏的能力的。
“这真是齐王的字吗?”魏书玉不敢置信的问道,感觉这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齐王李佑自己不是没见过,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却也知道,根本不学无术,怎么会一下子这般厉害。
“唉,这就是他厉害之处,这是处处藏拙,不愿出头啊。”魏征苦笑着道:“要不是薛大鼎为难陷害,估计今天齐王还不会出手,继续做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爷。”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书玉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无奈问道。
魏征叹了口气,最终将李佑和薛大鼎比试,著作三字经,斥责自己,自己辞官,然后又用面前这首诗让自己不得不屈服,回去做官的事情告诉了魏书玉。
“孩儿还是不明白,这首诗和父亲您回去做官有什么关系?”魏书玉现在终于承认了李佑的不同凡响,但是这首诗的厉害之处,还是看不出来,觉得老爹魏征有点过誉了,正色道:“怎么看也就是一首不错的诗句而已,眼光见地还都不错。”
“傻孩子,这就是你不如齐王的地方。”魏征笑着道:“人家已经能将写诗这种事情当做自己的手段,而你还只是在欣赏鉴赏而已。”
“怎么说?”魏书玉不解的问道。
“唉,你父亲在朝中立足,考的就是忠义直谏,但是谏臣是最难做的。不是皇帝不容你,就是你自己被同化,不敢继续直言谏了。”魏征苦笑着道:“当今陛下,乃是少有的大胸怀君王,所以才让为夫以谏臣立于朝堂,整整八年时间,名声在外,君臣相宜,还多有封赏。可是今天却因为必须爱嘲讽于为父,所以为父一怒之下辞官了。”
“那和这首诗有什么关系?”魏书玉又问道。
“唉,你这性子,还是火候不够,需要多磨练啊。”魏征难掩失望,可还是继续道:“齐王这首诗,举了两个历史的名人,王莽和周公,并且说明了看人功过要看一生的意思,这首诗就是告诉为父,要做一个谏臣,全为父忠义的名声,就必须全始全终,继续干下去。如果不回潮为官,也就是一个逃兵,一个失败者而已,之前的种种都是沽名钓誉,不是真君子所为。现在你明白这首诗的威力了吧?”
“这,这分明是胁迫父亲,用声名来威胁您,这齐王简直太无赖了吧。”魏书玉不满的道,为老爹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