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臣走了过来,慢慢的戴着黑色皮手套。
这……
孙元当场哑然,他苦思冥想,却是万万想不到一个可以求饶的理由。
只因,他把事情,做的太绝,没有退路。
“怎么?你不想说?还是,无话可说?”
终于,纪臣走到了他面前,低头询问。
孙元低着头,憋屈道:“是小人的错,不该出言辱您,险些造成大错,求您了,看在小人初犯,饶了我吧。”
“事到如今,你依旧不知道你错在了哪里。”纪臣叹息一声。
“小人不该得罪您,不该有眼无珠。”
孙元道歉,临了,却等不到回复,这让他心急如焚,乱了分寸。
“天军,您何等身份,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您何必跟我计较?”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纪臣看着他,道:“哦?仅仅是说了几句重话?本帅问你,你进门到现在,可曾问过,为什么孙静怡会得罪本帅?”
孙元硬着头皮道:“大小姐说,是您想要玷污她!”
“她说,就是了?”纪臣问道。
这……
踌躇半晌,孙元才涨红着脸道:“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您对大小姐不敬,我又怎会义愤填膺的冲撞与你。”
事到如今,孙元也是豁出去了,在他看来,只要抓住这个理。
他堂堂天军,总不可能,不问青红皂白,治他的罪吧。
“这么说,是本帅错了?”纪臣再问。
“是小人错了,不知您身份……”
孙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纪臣却是一巴掌盖在了他脸上。
顿时,他半个脸被打的凹了进去。
神色惊恐不安,身体疼痛难忍,他却不敢大喊大叫。
“做人,怎能连最起码的对错都分不清?
做人,怎能连最起码的分辨能力都没有?
事到如今,你话里话外,本帅身份显赫,难道,你是在指,本帅,拿身份压你了?”
“小人不敢。”孙元极度不情愿的说着。
“你有何不敢?”
纪臣冷声道:“你错了,就该认清自己哪里做错了,而不是,在这用你的主观臆断,去揣测他人。”
“孙静怡说本帅对她不敬,你就信了?还信的那么理直气壮,你,脑子是被水泡肿了吗?”
言外之意,你孙家的大小姐说话,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就可以说一是一。
她说是,那就是?
如此行事,到最后,还要怪纪臣身份显赫,以势压人。
这种强盗逻辑,当真是把人类的无耻运用到了极致。
“这…”
孙元哑口无言半天,想辩解,却发现,辩无可辩。
因为,他知道孙静怡只是编造一个合理的能对纪臣动手的理由。
可有些话说破了,那他孙家还如何扳回这一局?
“小人是孙家的家仆,自然,更偏心于自家主子,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末了,孙元只能这样替自己辩解道。
“人之常情,就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
纪臣冷冷的开口,道:“那,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本帅,不是身份显赫的天军,而是一个普通人呢?”
“你孙家,又当如何对待?”
一句话,彻底让孙元变了脸色,苍白如血。
这种假设,有一万种可能,那个人必死无疑,而且,死的凄惨。
叫他怎么回答?
“你是否会用出你的独门绝技,千刀不死?”
旧事重提,更是让孙元胆战心惊!
旧事重提,仍沥沥在目。
孙元辩无可辩,脸色苍白。
平日里,何其嚣张,千刀不死,更是时常挂在嘴边。
几乎成了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如今,天理昭昭,逃不过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