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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厅，盛华月直到皇帝的消瘦身影在拥簇中离开视线之外，才对太后递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太后收回远望的目光，点了点头，难得有些惆怅，轻叹一声，“你没猜错，不要说出去。”

“应该就这几天了。”

盛华月沉默了一下，想继续问，但又觉得不必开口。

她为太后义女，与皇帝不熟悉，但观察力还是有的。

皇帝毕竟是她亲子。

太后倒是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神情再与往常无异，“那边的宴会更有意思一些，你去玩吧，闹点也没关系。”

盛华月就告别了太后，去了女眷那边。

女眷这边的宴席也开始了。

各家的夫人小姐身穿华服，妆容精致，??娉婷婷，百花争芳。

舞者姿态虽优美，却得不到多少关注。一张张秀美的面孔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在坐于最上方的盛华月。

基本整个京城的闺秀贵女都认为，盛华月的容貌或许称不上最佳，毕竟少了如自己一般的女儿家的温婉柔美，但以其气势之盛，无人敢在她面前争锋。

上一个自持家族势大，自认貌美无双，没脑子去挑衅的蠢货已经永远离开了京城。

无人知盛华月出生于何家族。九年之前，先帝尚在，她一朝成名，并被当年还是皇妃的太后收为义女，甚至得先帝授为公主。

朝廷与宗室当然有反对的声音。

粗俗，无礼，残忍，出生不详……

但——

盛华月终究还是成为黎国唯一的外姓公主。

在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时，她更被封为了明月长公主。

阻止反对的声音一直存在，然而，无论是多么激烈地攻歼，似乎未对她产生一点影响。

直到今日，盛华月依然我行我素，仿佛世间无人能阻挡她。反倒是那些京中素来跋扈的人逐渐学会了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