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校未合并之前，刘子凡就听闻东校优等生排名前列，有个长相和气质都颇佳的大美人，后来对战比赛结束后，在商讨出战西南废城的安排的会议中，这位冷面美人却是寡言少语，不显山不露水。

正因为这点，他当时还特意观察了对方，然后便发现，在东校那一小圈人里面，表面看起来像是花瓶角色的姜薇，实际上地位不小。

一个漂亮女人能在驻城军走之后，不仅靠实力跻身前三强，同时还赢得同校其他强者一致的尊重态度，说她手里没有势力，刘子凡是不大相信的。

当听余溪解释合作的目的是想借用他的地位以及力量拉秦耀下马，然后寻机推姜薇在权利圈更进一步，那时候，他确实是置信为真。

在这年头，有能力有地位还有颜值的人，怎么会没有一个忠心耿耿愿意鞍前马后为自己奔波的拥护者呢？

像他，就有莫西。

刘子凡觉得余溪可能和莫西一样，是姜薇隐藏在暗地里的势力一员。

但显然他判断有误。

余溪若和莫西一样忠心耿耿，原本是姜薇手下的她，现在此举，难不成是在图谋斩将夺旗，继而求得摆脱或者控制姜薇的势力？

这种揣测刚一浮上心头，刘子凡表情猛然变得十分复杂。

察觉到他视线的变化，余溪侧头睨着刘子凡：“你也别这样看我，我算计姜薇也谈不上坏心思，想象一下，如果支援指挥和秦耀是同一类型的自大鬼，你猜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会怎样？

刘子凡缄默不语。

且不论前面计划让自己的势力出战支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对方肯定会带着人追缉他们，而到时候，他和他的势力肯定会倒戈相向，杀掉指挥，成为真正的逃兵。

所以她利用姜薇，求的也是共赢局面。

系统也被镇住了，噤声好一会儿，才和余溪沟通：“你这么确信姜薇会入局？她好像没那么蠢吧。”

余溪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不蠢了。知道聪明人都有什么特质吗？喜欢多思多想，有很大的好奇心，看出计划对战局有利后，姜薇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她，因此，哪怕猜到是被我算计了，她依旧会配合。”

系统纳闷：“不是说好的要当一个专心支持女神的粉丝吗，你这么算计人家，就不怕她之后会找你算账？”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种事现在想也没用。”余溪有种感觉，姜薇恐怕压根就不相信她所谓的粉丝人设。

找她算账，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现在用通讯器联络你的人，确认他们是不是已经出城，顺便提醒姜女神，让她把遗言看完。”她忽然对刘子凡说。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记得一定要说是，她的粉丝诚心请求她看的。”

刘子凡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到一边联络莫西，过了一会儿走过来，对她说道：“已经出城了，和我们的安排一样，支援主力和坦克队伍是分开走的，但是……”

他顿了顿，把通讯器递上前，“姜薇要求和你通话，不然她就立马掉头回城。”

刚还跟余溪讨论姜薇会找她算账的系统乐了。

瞧瞧，这现世报来得多么快呀。

余溪：mmp！

郁闷了下，她苦着脸问刘子凡：“这玩意还能打电话？”

待刘子凡点头肯定，她接过通讯器，然后径直扔到柏启明怀里：“你来帮忙接，我不会用。”

语气姿态十分理直气壮。

柏启明也郁闷了。

那啥，他也不知道该讲什么啊。

被余溪用死亡视线瞪着，柏启明被逼无奈只好暂代接通了通讯器。

几秒钟电流杂音响过，姜薇那颇为冷淡性感又带着那么一丢丢危险味道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面传出来：“希望我架着七彩祥云来救的小粉丝，你现在可是成了死尸吗？”

余溪脸色瞬间绿了。

不仅仅是柏启明这傻子打开了扩音，还因为姜薇居然把她发的消息中最最羞耻的台词给念了出来。

听听她这一字一顿的板刻语气。

简直像极了仇人参加死敌葬礼时的致言词。

余溪伸手抹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扭头冲柏启明直打眼色。

“……”

柏启明看不懂，但心思也算通透，于是就对着通讯器说：“姜长官，陈瑶现在不方便和您联络，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