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见束父起身,聂父立刻问道。
束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去厕所。”
“然后一去不回?”
“怎么会呢?”束父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我才来就去厕所,你是故意躲着我还是尿频尿急?”聂父嘴上不饶人:“多大岁数了,能不能靠谱一点,承认是在躲着我对你来说很难吗?”
束父有些无奈的坐了回去,只是越来越忌惮,他们和儿子们一样,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谁还不知道谁?聂父知道他是想跑,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聂父来者不善。
“我管教我儿子,你没这么多闲心管吧?”束父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在你眼里,一句简简单单的过去了,就真的能过去吗?”聂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你都多大个人了?遇到事情能不能成熟一点?就算你不希望束脩和我儿子在一起,也该好好和他谈谈,而不是背地里边搞那些小动作。”
“我也没做什么,而且我以为束脩也没多喜欢聂飞。”
“你以为?”聂父提高音量:“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束脩喜不喜欢我儿子你真不清楚?你要是不清楚,多此一举的搞这些做什么?”
“老聂,那是小辈的事情……”
“这会儿你知道让我别管小辈的事情?我看你管的挺积极的啊,当时怎么不说小辈的事情小辈自己处理?”
完胜,聂父完胜!
聂父向来就是这样,嘴上绝对不饶人,更何况现在是他占理,束父很快就变成了曾经的聂飞,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唉。”聂父叹了口气,语气稍缓:“我知道,你是真的希望束脩好好的,现在孩子也去了,我提起来你肯定伤心。”
束父眼神闪过一抹痛色,他的确很难过,正如陆言平所说,他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其实还是有后悔的。只可惜,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再怎么后悔也全晚了。
“我会过来,其实是我儿子和我说,有人找到你想要超度束脩,是这样吗?”聂父盯着束父,见他有些意动立刻喝斥:“愚蠢!愚不可及!”
“啊?”
“我问你,你做决定的时候问过束脩的意见吗?”聂父语气不悦:“束脩活着的时候你从来不问他的意见,现在他已经去了,你还想让他死都不瞑目是不是?”
束父连忙反驳:“超度他就是为了让他瞑目。”
“那如果束脩不想投胎呢?为他好?他活着的时候你是他老爹,他流着你的血,那时候你可以说是为他好,但现在他都已经死了,血肉都还了你,你还有什么资格管他?”聂父连连喝斥:“你这样‘为他好’,就不怕束脩知道后恨你吗?”
束父一下子没了言语,他的确动过心,如果祝一淼不伤害束脩只是超度的话,如果能够赶快投胎也是好的。但是他绝没想到,聂父不但知道了这件事,反应还这样大。
不对,他反应干嘛这么大?
束父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迟疑地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家束脩?”
束脩才听到这里,便被聂飞给拉走了,还有点不太高兴:“我正听到精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