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阿罗那拍案而起,“段有为大人京城谁人不知?府门上诺大的匾额你不是看不见!莫不是编了谎言来诓骗本将军!”那贼人慌忙扑到地上,涕泗横流哭喊道:“小人斗大字不识,求将军饶了我这条贱命,小人是一时鬼迷心窍。”
楚章看向阿罗那:“他说的不像是假的,事关黄御史,将军要不先写了折子递上去,这边先审着?”阿罗那思考了一下,立即起身:“卑职这就写了折子上去,京城尹大人务必再审讯审讯。”
这一夜还有个人在等着事情的最终结果,那就是楚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尽管他并未直接参与,但是事情的策划也有他的份。正想着,一支箭直直钉在了他桌前,他跑出自己的房门看时,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回了屋子,关上门,取下那支箭上还带着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事情已经办妥,切勿忧心”。楚云看完就放在灯里烧的干干净净,虽然他知道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到底是如何解决的。
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楚云借口给他父亲送饭,第二天一早来到了京城尹府中。
“父亲。”楚云在走廊里就大呼小叫开了,办了一夜案子的楚章从案几上惊醒,怒冲冲推了门:“逆子,你给我闭嘴。”楚云停住了脚步。“还不快滚进来!”楚云这才提着食盒灰溜溜地进来了。
“你嚷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来吗!”楚章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毕竟自己的儿子也是在场的人证之一,生怕楚云和不干不净的人有什么牵连。
楚云也不恼,他父亲一向是这样,只放了食盒把饭食摆开:“这可都是母亲亲手给你做的,不许吃不完。”“知道了。”听到是刘氏做的,楚章倒乖乖坐下来开始用餐。
“父亲,我老师的事可有什么进展?”楚云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楚章喝了口汤慢悠悠说道:“能有什么进展。倒是抓住了抢劫段府的,那人辩称自己是黄正己的家仆诓骗去的。阿将军写了折子递上去,就等陛下断案了。”
“这些贼人着实可恨,京城这么大的节日竟做出这种事来,怪不得陛下连夜就抓人。”楚云说完,楚章看了他一眼,他心下一惊,只见楚章继续说道:“你倒是也懂些事理了,好好努力,争取今年秋试替父亲长长脸。”
“知道啦。”楚云放下心来,自己的父亲怕什么。
唐远枫是被阿罗那的奏报叫进太极殿的,看完折子,立即怒不可遏:“这群刁民!阿罗那!”“微臣在!”阿罗那跪了下来,天子震怒,他大气不敢出。
“去,好好审讯这些刁民,叫他把同党说出来。其余无关人就放出京城,免得再生事端!”“卑职这就去做!”阿罗那说完,就下去了。
“张常夏!”张常夏又被叫了进来。“去吧黄正己给朕叫来!”张常夏应了,退出去立即派了侍卫快马加鞭去叫黄正己。
黄正己从被窝里惊醒,侍卫催的很急切,未洁面就到了皇宫。
“黄大人。”黄正己正想进去,却被张常夏拉住了,张常夏低声道:“黄大人,皇上正雷霆大怒,你可要小心。”说完就松开手退到一边。
黄正己胆战心惊地进了正殿,唐远枫的怒气让他有些胆怯。“微臣参见陛下。”黄正己俯下身去。“看你的好家仆!”奏折正中黄正己的头,他也顾不得疼,拾起来慌慌张张跪着看完,丢在一边,连连磕头求饶道:“陛下,微臣真的不知!真的不知!还请陛下息怒,卑职该死,卑职有罪!”
唐远枫的怒气似乎并未平息,转过头就怒气冲冲骂道:“你家的家仆真是天天都在为非作歹!去年强卖农家田产,今年谋划抢劫段大人府邸!你说说你!”唐远枫气的不轻。
“皇上息怒!”黄正己身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但是他不敢抬头,“卑职真的不知,还请皇上念在我平日为着唐国的份上网开一面。卑职下去定当严查此人,交由皇上处置!”唐远枫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眉心:“行了!给朕下去!限你明日之前给朕一个交代,否则有你好看!”
黄正己千恩万谢着,屁滚尿流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