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看了自己暴怒的父亲一眼,知道自己回家又要挨臭骂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阿罗那的问题。
“是什么时候出门的?”阿罗那拿过笔和纸自己记了起来。“早晨。”
“说说一天内都干了什么?”楚云看了一眼楚章,又看了一眼阿罗那说道:“早晨去段有为大人家里拜谒了他,他可是草民的老师,于情于理草民都该去拜见。后面草民就去苏府找苏涣兄,因为和其他几位约好了在今日去望西楼看火树银花。”
阿罗那看了楚云一眼,没有慌乱,看起来不像撒谎,就继续问道:“那你又是怎么一身血污的呢?”“草民和几位兄台正欣赏火树银花,就听见楼上嚷嚷了起来,说是杀人了,就跑出去,听到跑下来的人说是宰相大人,草民就跑了上去。看到时段大人已经血流不止,胡大人给他止血。草民见情况不妙,就抱着背着段大人到了御医院。可还是晚了。”楚云说完,沉痛地垂下了头。
阿罗那又问了其他人,发现与楚云说的并无二致,事情似乎一时陷入了僵局。
“楚大人可有什么眉目?”阿罗那问在一旁坐着的楚章。“卑职也一时找不出头绪来。”楚章倒也从这些证言里说不出什么不对。“不如再叫些相关的人,问问这些情况是否属实。还有段大人家里也在同一时刻被贼人洗劫了,我们去段府走一趟吧,将军。”楚章询问道。
“走吧。”阿罗那觉得自己似乎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当前审问的状况交上去定会让唐远枫不满。
这些当事人被扣在了京城尹府中,他们能不能回家,还得明日再说。阿罗那和楚章骑着马带着一群侍卫直往段府来了。
段府一副破败的景象,四处都昭示着被洗劫一空的痕迹。段府的内眷躲在里屋瑟瑟发抖,被杀害的段家大公子和几个家丁已经被盖上白布。
楚章和阿罗那一进屋,段夫人就哭着跪了下来:“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家老爷一个交代呀,早晨还好端端的。”说着,屋子里又哭成一片。
阿罗那扶起段夫人:“夫人请起,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您能跟卑职说说洗劫段府的人吗?可曾看清是什么人。”
段夫人止住哭声,哽咽着说道:“哪里看清什么人,衣服穿的都是小商小贩的,车也是京城寻常人家的车,脸上都蒙了纱,根本看不清是谁。”
侍卫们又散开搜了一番,根本没有留下蛛丝马迹,阿罗那有些泄气,安慰了段夫人一番,派了兵勇把手就回了京城尹府中。
看着天也快亮了,只得将众人遣散,自去写了奏报给皇上,稍作休息后再去查访。
唐远枫急急地回了后宫,是太后叫他。“母后!”唐远枫着急地进了门。太后起了身:“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必须严查,你去看看德妃吧。”
唐远枫又起了身:“母后说的是,儿子这就去。”
说完和张常夏直奔德妃的宸寰宫。
德妃宫里也是彻夜未眠,宫女都守在外面,张常夏问外面的宫女:“娘娘可醒了不曾?”宫女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唐远枫走了进去,几个御医正给德妃施针。
“怎么样了?”唐远枫看了一眼床上的德妃,依旧紧闭着眼睛,气息微弱。
王太医不安地看向唐远枫还是说出了实情:“回皇上,娘娘这是气急导致的惊阙,待气息平稳会醒过来。还须治疗一番。”唐远枫向帘子里探了探:“务必治好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