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了,刚刚只能画出五岁孩童水准的尧溪月,这会儿竟然又画出了如此高水准的作品。
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这本来就是尧溪月该有的水准啊。
陆行冶的眉头微微动了动,这样的转变在他的心里打了个问号,刚才尧溪月的画不像是作假画的,就算是她故意画的差,画出来的线条也骗不了人。
一个画了很多年画的人,就算是画小孩的涂鸦,那种随手而来的线条里至少也会透露出他多年练习的功底,但周宜刚才画的画简直不堪入目。
周宜画完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的额角已经布上了一层细腻的汗珠,虽然画是尧溪月画的,但尧溪月传达给她的东西每每都是让她痛苦万分的。过去的尧溪月确实挺惨的,但对周宜来说尧溪月的生活与自己以前相比其实也没有惨到哪里去。
但对于周宜无论遇到什么都是乐观面对的,而尧溪月则以悲观的心态来看所有的事情。
这种悲观此刻也深深地感染了她。
周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脾气,她把铅笔甩在了一边,她抬起了头,用她黑白分明地眼睛有些愤愤地看向陆行冶,她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愤然地离去。只是她的眼神里却透着愤恨。
只留下了画室里一群愣愣的人。
这是属于尧溪月被欺负惨了时的脾气,对她来说侮辱她的画技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不善于表达,却总会在她很痛苦时那种恨恨的眼神看着大家。
鞠婉白看了看尧溪月一开始画的话,又看了看尧溪月后来画的画,一口气在心头始终憋不下去,“陆总,你看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把我画得那么难看,把你”
鞠婉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行冶冰冷的目光给盯上了,鞠婉白后面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身体也打了个哆嗦,因为陆行冶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陆行冶把画板上以他为模型的那张古装画拿了起来,然后幽幽地说道,“你觉得你可以和我比。”
那意思就是把他画的帅是正常的,因为他本来就帅。把你画的丑也是正常的,因为你本来就不怎么漂亮。
鞠婉白突然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她哪里差了啊,她觉得自己跟陆行冶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是毫不逊色的,但她又不敢这么说,只是很腼腆地说着,“陆总你自然是最好看的。”
陆行冶把画自己的那张画卷了起来,见众人看向他的怪异目光,他挑了挑眉梢,竟然带着几分尴尬地对他们解释道,“这是以我为模型画的,我怎么可以让画我的画流落在外面。”
事实上这些学生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他们看到陆行冶收起尧溪月的话只是在担心那个成为角色设计师的名额是不是被尧溪月给拿走了,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可陆行冶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情一样,根本就没给他们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