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刚才照了镜子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穿着古装。
黎沫无奈的对着镜子苦笑,自嘲地想:
打扮成这幅样子去领证,而且结婚照还是的大概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等她总算忍着疼把发套卸下来之后,才发现发套后面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黎沫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起来,开拍之前,温梦被重物砸到头,可是却没人关心询问,在她头脑发晕的情况下直接催促着开拍了。
温梦就这样“晕”了过去,换成黎沫“醒”了过来。
因为她带着厚厚的发套,身上的衣服又是火红色,所以竟无人发现她已经被砸到流血了。
难怪她之前一直觉得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双重记忆带来的混乱,还有一部分生理原因。
本来伤情就有些严重,再加上刚才被薄北辰那样用力的推倒在地,黎沫只觉得脑袋又痛又沉,眼前发黑,快要支撑不住了。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恍惚中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再度睁开眼时,黎沫发现自己在一个病房里,伤口明显已经处理了,头上包着白纱布,还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病号服。
杜景之在不远处摆弄着果盘,却并不见薄北辰的身影。
听见她起身的动静,杜景之立即回头,惊喜的说:“太好了!您可总算醒了!”
黎沫转着自己有些僵硬发酸肩颈,皱眉问:“我睡了很久么?”
“那可不是!您昏迷了整整三天!我真怕您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黎沫闻言表情有些沉重。
她是醒过来了,但是真正的温梦,却真的就这样睡过去在也醒不来了
仔细回想,那场害死温梦的事故,更像是人为,而非意外。
黎沫眯了眯眼睛,眼神渐冷。
既然借了温梦的身子重活一世,那么温梦的债,她也会替温梦一并讨回来!
杜景之并未察觉黎沫的异样,把果盘端了过去,柔声道:“饿了吧?先喝点儿温水,再吃点儿水果垫垫,我去帮您叫餐。”
黎沫有些讶异,他这又是演的哪出?
在她继承的记忆里,杜景之虽然一直对温梦客气有礼,却绝不至于如此贴心周到,更不会对她用敬词。
不过黎沫并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表现出来,只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随后,她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对了,之前是你抱我过来帮我换的衣服?”
杜景之听了差点吓到腿软,急忙摆手道:“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
你现在可是我顶头大bss的正牌夫人,如果被薄总听到了,我这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黎沫撇了撇嘴,说:“我这正牌夫人的水分有多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不水!一点儿也不水!”杜景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然薄总能亲自把你抱来医院么?”
“你说是他抱我来的?”黎沫明显有些不相信,“他不是向来很不喜欢我么?他不是向来不愿与人有肢体接触么?”
“是啊!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薄总抱着您从民政局出来,我大概也不会相信”
杜景之一脸的感慨:“不仅如此,薄总还在您床前守了整整两夜!直到今天一早公司出了急事他不得不亲自处理才离开的,还叮嘱我留下来好好照顾您呢。”
虽然杜景之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时似乎不同往日了。
以后对黎沫这位总裁夫人好一点,不会错的。
黎沫闻言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他吃错药了吧他”
杜景之则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觉得这两个人都吃错药了。
要是在以前,温小姐该感动到涕泪横流,激动到忘乎所以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