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时灵遥来到可汗大营，是人来熙往的喧哗。这次在可汗卫队的包围下，听不到一个人说话，只有密集的脚步声。

到达可汗营帐前，除了默铎和大王子，谁都不许进入。默铎临进门看了看大家，给大家以信心，在她脸上似乎多停一瞬，她垂眼避开。

帐门紧闭，无从知晓里面的情况。她用汉话问席律：“你们如何打算？”“与他同进退。”席律很坚定，加上一句：“希望能保你平安。”她片刻后说：“那就现在让我走吧。”

“来都来了，不坐一坐吗？”身后响起的也是汉话。她回头看是宋子攸，自然走不掉了。“三王子的人，需要三王子同意。”席律尽责地说。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对宋子攸说：“等三王子出来，我们再坐。”

“父汗，我把他押回来了！”大王子嚷着搡了一把默铎。默铎暗自运力，没让他推动。看着可汗一向阴沉不定的表情，他拿不准父亲到底有多生气、为何而气，于是上前单膝跪下，不紧不慢道：“儿臣来拜见父汗，汇报出使沙州的情况，请父汗指示。”

“说吧。”可汗没让他起身。默铎不确定可汗想不想听，尽量说得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