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叹道:“对花小姐好一些,如果做不到真心,那就尽量去补偿,她也是个很好的女子,你的野心不该由无辜的她来背负。”
“是,我会好好待她。”林怀瑾道,会好好对待她,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试着去爱她。
“好了,你去吧。”
接上花慢,骑上高头大马,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所到之处总会有女子偷偷的看他。
气宇轩昂,温文尔雅,林怀瑾不知虏获多少女子的芳心。
跟在后面马车里的花慢透过车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小鹿乱撞,这样优秀的男子心里的人是她,怎能让她不欢喜。
很快就到了城外马场,林怀瑾率先下马,亲手帮花慢掀开车帘,扶着她下马车。
他的体贴让花慢心慌意乱,脚下一滑冲着地面倒去。
就在以为自己要出丑的时候,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慌乱中她抓住了对方的衣襟,重心不稳的两人倒在地上。
花慢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急忙从林怀瑾身上离开,脸烧烫的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
看着羞的无地自容的花慢,林怀瑾不疾不徐的站起来,温柔的问:“没摔着你吧。”
说罢还帮花慢摘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草屑。
花慢头都要低到胸口了,她不敢看林怀瑾,只摇了摇头。
林怀瑾却笑了,稍微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接着轻轻的牵起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他们不敢说出去,我带你去选马。”
两人相携走到马场内,马奴已经将马都牵了出来供他们挑选。
马群之中,温妍的踏雪在阳光下反着光,最是耀眼。
花慢一眼就看到了踏雪,“我选它。”
林怀瑾一看到踏雪就想起那天的马球赛,秋月白就是骑着它在球场上恣意张扬,神采飞扬,是那样的夺目,令人一见倾心。
“慢儿,换一个好不好,那匹马脾气不好,万一摔着我会心疼的。”林怀瑾言不由衷,他就是受不了别人骑上那匹马,它应该是属于秋月白的,只属于她。其他人都不能碰,花慢也不行。
花慢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以为是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从善若流的另选了一匹,和林怀瑾双双驰骋在马场上。
相对于花慢的满心欢喜,林怀瑾就有些心不在焉。他眼前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秋月白的脸,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唯唯诺诺的痴恋他的秋月白变了,她突然就改变了,不再胆小羞涩,变的落落大方,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他的注意。
他应该是疯了,以前最讨厌的人,终于摆脱了让他窒息的婚约,他的王妃应该是花慢,只能是花慢,不能再想秋月白。
林怀瑾烦躁的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中的秋月白甩出去。
“怀瑾,你怎么了?”花慢看到他的动作,关切的问。
林怀瑾勉强一笑,道:“想到了朝中的事,有点心烦。”
花家是不许女子过问朝堂的,所以花慢没有再追问,反而宽慰他注意身体。
她的温柔懂事让林怀瑾有种负罪感,他撇开一切杂念,专心的陪伴着花慢,让她开心哄着她高兴。
用过晚饭后,将花慢送回相府,看着她恋恋不舍的回去,林怀瑾伸手握住袖中的玉佩,那是林家传家玉佩,本来计划好今日送给花慢的,可不知怎的,他总是想到秋月白将玉佩还给他时那副伤心的模样,到底没有拿出来。
回到书房,有影卫来汇报朝中重臣的动作,几乎所有重臣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稍有异常他就马上知晓。
他从不信任那些人,一个个虚伪之极,只有利益才能将他们绑在一条船上。
“今日景湛那边有什么动作?”
“回主子,景王一直在工部,申时左右就回府,再也没出过门。”
林怀瑾冷笑,工部,景湛这是打定主意要修涿郡渠。也好,修渠占去时间精力定然无法掌握朝堂,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这朝廷终会握在他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