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苗连伫立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屋子里的陈设。
桌的照片,墙壁的国旗。
他轻轻呼吸,仿佛害怕再也不能呼吸到这里的空气了。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让拳头逸出鲜血,他就要走了,永远离开夜老虎侦察连。
当苗连扛着绿色的行囊走下楼梯时,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情景让他说出话来了。
“夜老虎侦察连集合完毕!请连长指示!”
苗连走过去,放下肩膀的行囊,怅怅地看了看面前的方阵,精神昂扬的士兵。
“同志们,我以后再不是你们的连长了。你们新来的连长是大学毕业生,他的才干好,知识面宽,你们一定要加紧训练,再不能丢我们夜老虎侦察连的脸。”
“我们不要什么新连长,我们要苗连你接着做我们连长!苗连!”
陈喜娃说。
“胡闹!”苗连呵斥了一声,“军队是你家的,还是我家的?军队是国家的!国家命令我离开,我就遵守命令,记住,是遵守命令!”
许多士兵流下了感动和悲伤的泪水!
“别哭!都别哭!”
苗连训斥道。
一边伸出手把他们的泪水擦拭。
“成什么样子!你们是我老苗带过的兵,是夜老虎侦察连的兵!夜老虎侦察连的兵该有侦察连的样子!你们一定要抓紧训练,千万不能丢了夜老虎的连!”
无人回复苗连的话,在场的士兵的心碎了。
他们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走了,同志们。”说完,苗连扛起了地的行囊。
陈喜娃过来抢,“苗连,让我送你一程吧。”
苗连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脱下军装的样子。
“喜娃,别耽搁了训练!”
“连长,就让我送你一程吧!”陈喜娃哭哭咧咧地说。
“陈喜娃,服从命令!”
苗连呵斥着说。
终于陈喜娃松开了手,苗连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去了,走等候着他的汽车。
苗连前脚刚走,喜娃就冲了出去。
“喂喂!”
浩然说。
“浩然,我是喜娃,苗连走了,他退役了。”
“嗯。”
浩然淡淡地说。
苗连不是真正的退役,应该是到马山镇执行任务了。
“喜娃,不要太难过了……”
火车还没到,苗连站在月台翘首以盼。这时,身边有人搭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