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颍川州城南门出来,大家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从历阳渡船过江,进入蒋州地界。
从颍川州城到历阳二百多里路,当大家到了历阳城外西南方向的长江渡口准备渡船过江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人争吵起来,又大打出手了起来,便围拢过去看热闹,发现一个青年公子正手持长剑和两个手持朴刀的当地豪右交手。
“李如珪这小子竟然也到了历阳,竟然和渡口上的豪右起了争执,大打出手。”齐国远看着那个手持长剑的年轻公子,有些惊讶的说。
李如珪本是陇西豪门子弟,因为家族长辈在孟州府衙为官,便跟随长辈到了孟州后入了孟州书院,恰好和齐国远同班,虽然平时对李如珪豪门公子的做派有些不喜,但李如珪为人四海,平时出手也是大方,齐国远平时也都是多有来往,并且李如珪作为十院大比中孟州书院的生员,也曾经和袁富贵交过手,算是认识。
“估计这李如珪要败在这两个豪右手下了,我们过去个人帮一下。”袁富贵看着李如珪渐渐有些不支,随口说了一句,雄阔海便手持铁棍跳入了战圈,大声喊道:“你们这两个豪右仗势欺人,俺老雄看不过眼,特来帮手。”
长江沿岸渡口多被当地豪门把持,除了维护本地水上货运往来,也有的控制来往船只,操持水上客运,这李如珪是带了一匹货物过江,赠送几位亲友,因此和这些豪右起了争执,所以才忿而出手,没想到把持历阳渡口的这两个豪右身手不错,如果不是雄阔海跳入战圈,估计会摆在对方两人刀下。
“你们两个人打一个,不算英雄好汉,让我雄阔海会会你们。”雄阔海跳入战圈后,护持出了李如珪,对两个手持朴刀的豪右说。
“你这粗豪汉子好没来由,我兄弟二人在这里维护渡口治安,是这个小子不长眼睛,强行带货上船,竟然连我们渡口管理费用不愿缴纳,一点规矩也都不懂,不碍你这汉子的事,让我们好好教训一番,否则等我大哥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都是误会,我看这位公子也从来没出过门,不懂规矩,两位大哥便要与他计较,至于他所带的货物需要交多少渡口管理费,我这里代缴了,现在我等兄弟要护送朝廷新任的溧水县尉赴任,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征调一艘好船送我们过江,具体费用好说,这是几两纹银,请两位大哥喝酒。”单雄信为人四海,惯于交友,便走入圈子里对两位豪右说完,随手分别塞过去了十两纹银。
两个豪右看着单雄信如此来事,又听说是送朝廷官吏赴任,也不愿意多事,便收了二百两银子的雇船费用,安排了两个中年汉子操持着一条宽敞的舟船,送袁富贵等人过江。
“你这小子,也真是不懂一点的江湖规矩,独自一人南行,竟然还敢和当地豪右相斗,到时死在历阳也家人也都不知道到怎么会事。”李如珪袁富贵、单雄信、孟海公、齐国远等人见礼之后,随着大家一起上了舟船,齐国远在旁边说。
“就我马上随便带的两个包裹,这两个豪右收完了人马的过江费,还要单收一份货物的管理费,这纯粹就是一种敲诈勒索,所以我心下不忿,才气的争执。”李如珪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