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郡一路向南,又走出了数百里地,宇文芳突然兴起,想要顺着西南太行山南麓方向绕道南阳,从南阳方向向南洲出发,想想还有一个多月的宽限期,袁富贵也便满足宇文芳的心愿,绕道南阳方向南行。
用七天时间,袁富贵一行到了太行山南麓靠近南阳地界,这里山势险要,地势陡峭,大家陪同在宇文芳车驾左右,陪同着一起一边闲聊,一边欣赏这里的山地风光。
此时正是正午时光,大家打算过了这一片山道,在前面山坡地带狩猎一二猎物,索性在山脚下架起篝火,来一场烧烤,结果在经过一个两座险峻山峰的夹接地带,突然跳出一个手持铁棍的雄壮魁梧的汉子,身后带着十来个喽啰,大声的喊道:“此山是我家,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前。”
袁富贵和单雄信等人看着前面雄壮魁梧的汉子一脸的邋遢的样子,细细一看竟然认出了对方,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袁富贵和单雄信等人的笑声,对面手持铁棍的雄壮魁梧的汉子这时候才发现对面几人脸熟,这时候才认出了袁富贵和单雄信等人。
“原来是袁家小子和单雄信你等,我和孩儿们还以为苦守数月碰到了一拨肥羊,结果让你等看了笑话。”对面的汉子有些沮丧的把铁棍插在了地上,无奈的说。
“我说雄兄何止于此呀,不过一年不见,竟然会落草为寇,有何难处给兄弟们这里说说,我们帮你解决。”原来对面这个手持铁棍的魁梧汉子,正是青州十院大比中泰州书院的领队雄阔海。
“一言难尽呀,都怨我雄阔海无能,没有出路可逃,又拖累家族子弟,之后逃亡这太行山中,苟且偷生。”雄阔海丧气的瘫坐在了地上,对袁富贵和单雄信等人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雄阔海家族也是南陈将门之后,南陈败亡之后,当时家族族长携全族年轻子弟逃亡江北,流落于太行山南麓山下落足,不想却得罪了当地豪门大户子弟,幸好族长认识泰州书院夫子,便把雄阔海送入泰州书院求学,希望谋求一个出身,为家族在江北发展拓展一块生存之地,奈何青洲十院大比中,雄阔海带着队员却连连失分,最后丢了书院的脸面,所以回到书院后,也无人推荐于衙门任事,回到家中后,当地豪强又勾结南阳官吏欺压,数番冲突之后,家族兄弟又误伤了当地豪门子弟和南阳郡府一个衙门官吏,最终南阳官府和当地豪强联合驱赶全族入了这太行山中自谋生路。
山中土地贫瘠,也无可耕之地,猎物本也不多,族中妇幼老少难以果腹,几个本家兄弟便怂恿雄阔海带着,到这山外地势险峻之处,偷偷打劫过往商旅,奈何这半个多月没遇到一个商旅,几乎都是面黄肌瘦的一些逃难乞儿路过,今日终于遇到一队车门,似乎像是一队商旅,便跳出来拦路打劫,却又遇到的是原来青洲十院大比中几个其它书院的参赛生员,感觉更是丢人。
一个雄壮魁梧的汉子因为生活困窘,竟然沦落如此境地,袁富贵、单雄信、孟海公等人也都心情有些低落。
“雄兄不必如此,大好男儿落难者多如此景,想到初北齐高祖高欢最早也不过是怀朔镇城外的一个筑城边奴,风云骤变便崛起江北,江南宋国太祖宋刘裕也不过是乡野困顿之民,终日忍受屈辱,最后奋发崛起,成就一代传奇。先圣孟子说,天欲大任于任,必劳起筋骨,饿起体肤,现在也正是上苍对你的考验。”袁富贵安慰雄阔海,旁边单雄信、孟海公等人也都一一劝慰,雄阔海心情方才开阔,然后又有些苦恼的说:“这冬日已临,山中也无可食之物,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族中妇幼可能会有数十人饿死呀,真是愁呀。”
“雄兄不必担忧,我这里给你先预借现银一万两,你交付族中长辈到山外购置粮食,解决族人温饱难题,然后便随我到一行,看看能否在衙门里给你谋一个职司,以此存身,再说以后发展。”袁富贵笑着说。
“好,一切全凭袁家贤弟安排,我雄阔海代表全族上下给您叩头了。”雄阔海闻听袁富贵如此一说,当时便要跪下给袁富贵叩头,袁富贵和诸人赶忙扶起随后,袁富贵便从车厢里取出了一万两现银,又从行囊中取出了五百两黄金,一起交到了雄阔海手中,让他带着手下兄弟,折回山中处理中族中事务后,自己一行则到山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