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梦玥轻哼一声，只怕那个腹黑小正太把她们卖了，她们还帮他数钱呢。

“一个宠妃来找我，我给了，那另一个宠妃来找我要，我也要给。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厚此薄彼，肯定会得罪人。倘若每一个来找我的人我都给，亏本先不说，对所有人都施恩，就等于所有人都不会记你的人情。所以……这样吃亏不讨好的事，姐为什么要做？”

小四若有所思，“好像有道理……”

“既然如此，不如确定个价格，赚不到人情最少能赚到银子。如果有那么一两个宠妃记得姐的好，就是意外的收获。”

小四目露憧憬，“连太后娘娘都喜欢的好东西，一定能很贵吧……”

“你喜欢啊？那就送你一瓶好了。”殷梦玥随手从空间拿出眼霜递过去。

小四连连摆手，“这么贵重，奴婢……”

殷梦玥直接把眼霜塞进她手里，“行了，姐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送你你就收着！不光是你，等会我回去了，小一她们都人手一瓶。纵使你们是承运殿的人，但现在在伺候我，姐不会亏待身边人。”

“多谢姑娘！”感受到殷梦玥的真诚，小四小心翼翼地将眼霜放进了怀里，眼眶微热。

太后娘娘赞不绝口，外面多少宠妃垂涎的东西，姑娘却随手送给了她，还说小一姐姐她们都有。在姑娘心里，没把她们当奴婢看。

小四很感动，却又觉得自己不配用这样的宝贝。

她家境贫寒，很小就被家人卖进了宫里。最开始是在浣衣局当差，冬天在冰水里洗衣服，手冻得像馒头也不敢叫苦。因为活干不完不仅会被掌事姑姑骂，还没有饭吃。

后来被调到承运殿，伺候宽厚的八皇子，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不过奴婢始终是奴婢，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姑娘一样关心、平等地对待过她。

怀里揣着眼霜，小四觉得心都变得暖呼呼的了。

殷梦玥并不知道她随手的一个举动，为自己收服了许多心腹。

她刚到主殿给八皇子见完礼，就听到了曹公公熟悉的声音，“陛下驾到”

穿着一袭明黄龙袍的武德帝十分威严，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殷梦玥跟在八皇子身后跪下行大礼，武德帝说了句“平身”，示意八皇子过去。

“你今天的气色好了不少。”

八皇子抱着武德帝的手臂撒娇，“多谢父皇关心！只要父皇天天来看儿臣，儿臣的身体一定会很快好起来，长得高高的保护父皇！”

他是天子，还需要一个毛孩子保护？听到八皇子的话，武德帝脸上却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朕的这么多儿子里，就数你最孝顺，不枉朕疼你一场。”

两人像寻常人家话着家常，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导致殷梦玥都要怀疑，那天从八皇子眼底捕捉到的仇恨是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的父子感情真的没问题，八皇子就不需要在武德帝面前装成小白兔了，甚至为了自保跟她联手了。

这对父子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