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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

我走进屋内,暗黄色的灯光下的物件显得有些岁月感,鼻间隐隐约约闻见熏香的味道,只见老头立着身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  “那个,要是没事我先走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半天了也没见老头要开口的意思。  “你还是不相信我?”老头反问道。  “你要我怎么相信?”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去年你在我身上注射的东西是什么?”  老头这时来了兴致一般,围着我转了一圈,期盼的问道:“这一年有没有感觉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自从见到了你开始,就感觉人生处处要倒霉。”  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既然你没发觉什么不同的,那应该是普通的东西吧。”  “什么?你也不知道?不知道就往我身上注射,把我当小白鼠了了吗?”顿时,我感觉像被耍了一样,虽然没发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异样,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几分。  老头往后退了一步,说:“那个东西你真想知道的话,你去问你父亲吧。”  “什么!”我吃惊的看着老头,愤怒的情绪瞬间成了我震惊的表情,我不相信的问道:“你认识我父亲?不,不可能,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老头摆了摆手。转身走到墙角处,在看似普通的墙面上用力一按,只听见轰轰隆隆的声音持续传来,便看见在墙角下方出现一个通道。  “跟我来吧。”老头在前,我在后,漆黑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但能隐约感觉到地面很平整,墙体有点凉,但是很平滑,此时我的心里一直没有平静下来,自己现在像是做梦一样。  突然间,前方隐约间传来丝丝的光亮,这时响起老头的声音:“去年之所以没能告诉你,只因为你父亲觉得告诉你还太早,如今看来也应该告诉你一部分了,不然啊,我这把老骨头,恐怕还一直被一个小屁孩当做骗子呢!”  虽然听到老头这样说,好歹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心里还一直防备着,自从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等一切安置好了之后,父亲便消失了踪迹,我问遍了所有的亲戚,直到现在亲戚们也都不知道我父亲去了哪里,当然有一种最坏的想法时常徘徊在脑海,这些年一个人也挺了过来,现在突然听到一个陌生人知道父亲在哪,有震惊,有惊喜,也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幕幕儿时的记忆像放电影般在脑海放映着。  终于到了光亮的源头,只见在合金门口前,不是灯光,而是一种发光的石头般镶嵌在周边,大约有五六块的样子,只见老头伸出手指在合金门口处输入着密码,不一会儿合金门便打开了。  在我踏进这道合金门前,我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这算什么?小说?还是在拍电影?搞得这么神秘,难道还怕别人盗取什么宝贝?  我踏进合金门里面,合金门自动关闭,映入眼帘的现代的灯光,五花八门的现代化设施,地方不大,却在中间处有一个长方的人工台,上面摆放着六台电脑,周边处有三个透明管柱,里面有着绿色的液体,上方映射出整个宇宙图,最清晰的便是银河系,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仪器,有大型的,也有小型的,只是里面除了我和老头外,再也没有别人了,这里像是荒废了一般,因为此时的电脑处于关机状态,唯一亮着的便是这里的灯光和上方的图像。  老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伸手示意让我也随意,开口道:“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师祖。”老头看到我迷惑的神情,开口解释道:“你父亲是我徒弟。”  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却没有问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该问什么,还好这个老头没有住下的意思,继续开口道:“我本名道一,你今天来到这里,应该是有人让你过来的吧,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人是我师弟,道二。”  “没错,去年我能遇到你也不是偶然,而是你父亲给了我一样东西,就是给你注射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东西,因为你父亲本就不是普通人,包括你,甚至你的来历我都不清楚,只记得二十六年前,你父亲跟着我去那个鬼地方探险......”  我像是在听一个故事,当老头说到探险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抽搐了几下,显得很不愿提起一样。  “你父亲消失了整整一年。”老头似乎不愿提起里面的细节,舒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想到你父亲还能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名女子,女子怀里还有个男婴。”  说道这里,我心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老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问你父亲发生了什么,他却什么也没说,包括你母亲的一切都一个字没提,就在那个时候你父亲消失了踪迹,直到十六年前,你父亲突然找到我,说要再去那个鬼地方,要不是我和你父亲时不时的保持着联系,我真的怕你父亲再一去不回。”  老头说着说着,我发现他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心里不由得一颤,在这一刻我竟然完全相信了老头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老头忽然看着我,情绪有点波动,道:“我一直把你父亲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我感觉现在我帮不上你父亲的忙了,便只好......”  “老头,别!放过我吧!”我一听这话我还不明白才怪了,虽然我这样说,但是我特别想通过老头去见我的父亲,虽然我知道现在肯定见不到,也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看到周围的这些东西,隐约间感觉我父亲所从事的工作并不简单。对于母亲,听到老头这么说,心里很是迫切的想见到父亲,想去了解过去的一切,显然这种想法暂时只能扼杀在摇篮里了。  老头似乎不想接我的话题,自顾自得说道:“今年你二十六了吧?对了,就在前几天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等我把你这小子锻炼一番,咱就去那小子家正儿八经提亲去。”  “什么?”我一脸茫然,不知不觉间自己被卖了?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啊!  “什么表情,便宜你这小子了,人家的那姑娘水灵着呢,别到时候给我丢了人!”老头看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开口道:“虽然说那小子当年我救了他的命,要是拿这个理由去让他宝贝女儿嫁给你,说实话有点不道义,我能做的便给你牵个线,至于你,怕是现在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听到老头的话,我就不乐意了,辩解道:“我有那么不堪么?”  “别侮辱不堪这个词。”老头鄙夷道。  “我何时能见到我父亲。”我很认真的看着老头,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头似乎早已知道我要问这句话一样,只见他从口袋拿出一支笔,点了一下按钮,便在空中显影处我父亲的影像。  “你所看到的只是我的影像,韩明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也别怪我狠心抛下你这么多年,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的。”  影像中父亲的身影依然那么清晰,与多年在梦里出现的身影完全吻合,只是苍老了许多。  “我不在你身边,现在你也长大了,听道一师傅的话,等到你有一番作为的时候,你自然会找到我,我相信你能做到。”  “这个世界,不,这个宇宙是生还是死,是孤立还是遗忘,唉,这一切在于你,万不可大意,万不可轻言放弃,或许也只有你能寻到你的母亲......”  父亲说完,影像消失不见,父亲的一番话,我迷惑,我不解,甚至我感觉我一直在梦里一样,甚至最后一句话,似乎无形间感觉我的三观突然推翻一样,难道说与现在的某种观点一致:生命并没有尽头,死亡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只是载体的能量耗尽,而你的意识却永远存在,或是投身于另一个宇宙,或是附着于别物。  我感觉要是再想下去真的会疯一样,我此时完全不能理解,就在我不知所措间,老头轻拍了我一下,道:“这个东西是你父亲留下的,转眼十六年了。”  只见老头给了我一个盒子,我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有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我翻开纸条,上面写着:“夏至正午,老杨树影子尖。”   老头摇了摇头,表明什么也不知道,算了一下时间,夏至还有一段时间,便收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心依然涟漪阵阵,似乎之前原本安安稳稳的生活,像是要被打破了一样,这一切的一切到底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虚假,还是说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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