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此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国的移民资格获取是众所周知的难,从建国至今,获得国移民资格的人连一万人都没有。
典型的好出不好进。
“这得好好规划一下才行了。”
男孩撑着窗台思考着,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要回去的,因为他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即便他现在已经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了,他也得回去报答独自将他从小拉扯大的父亲。
“……呼”
男孩坐回了床铺上,微微喘着气,没有过于急躁的立刻行动,他深知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到父亲身边,因为身为未成年人的他压根就拿不到独自一人出国的签证。
就算是老天睡着了,给了他个签证,就这副扶墙才能走,十步就得喘的玻璃体质,最终也只有逼得飞机迫降的份。
“养病、锻炼、赚钱、想办法弄到移民资格。”
男孩重新躺回到床铺上,为自己整理好被子,呼出一口气后,定下了自己今后的需要奋斗的目标。
“……”
在规划着未来行动的思索中,男孩头脑中那种因为大病痊愈而出现的雾样朦胧感也在逐渐消退着,这不由得让他感到一阵轻松,慢慢陷入睡眠之中。
“嘎吱”
不知道多久以后,男孩被房门发出的噪音惊醒,一位系着围裙的妇人端着一只白瓷碗出现在房门口。
“海泽?你醒了啊。”
注意到南海看来的视线,妇人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快步走到床边,将手中端着的白瓷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后,妇人捧住了男孩的双肩,上下打量着。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男孩的脸色虽然依旧泛白,但却比起前几日的苍白来已经好了许多,妇人将手掌贴在男孩的额头,用手测量着男孩的体温。
“嗯,烧也彻底退了。”
妇人放下了贴在男孩额头的手掌,温和的笑颜展现在她的脸上。
“我给你熬了点粥,病刚好吃粥比较容易入口,等过几天再做你最喜欢天妇罗吃。”
一边说着,妇人一边将柜子上的白瓷碗端来,解开上面的盖子后,一股香浓的热气冒出,立刻就抓住了男孩空虚不已的胃。
“咕噜噜”
“呵呵快吃吧。”
妇人带着温柔的笑容将已经凉过的粥碗递给男孩,并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纸包放在柜子上。
“我把药放下了,粥吃完了记得喝药啊。”
她起身为男孩整理好被子的褶皱后,准备离开,福利院里还有其他的孩子等着她去照顾。
“对了,空碗放在柜子上就行,等会儿我来收拾,你把药喝了就在睡一会吧,这样才能早点好起来。”
男孩基本上全程都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直到妇人离去,他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倒也不怎么奇怪,毕竟他的外语水平有限,基本上只能听懂其中几个词,在加上对方的行动才能猜出妇人表达的意思,而你要让他开口说……那就太为难人了。
“原来这身体的主人叫做海泽吗?”
他捏起勺子从白瓷碗里舀起粥送到嘴里,略显清淡的蔬菜味道在嘴里散开。
“那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这家福利院的管理人了吧?”
再配上碗里撒着的香浓小菜,实在让这具身躯的味蕾和肠胃感到了满足。
“额话说她叫什么来着?……白白白阁?白阁千绪?……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男孩一边吞咽着嘴里的粥,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我是不是该把这个叫海泽的人的记忆整理下,不然明天见到其他人了,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岂不是要出大问题?
而且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可以顺便拯救下我这可怜的外语交流水平,至少日常的对话不会太尴尬。
“我可一点也不想用失忆这招神技,毕竟连话怎么说都忘了也太脱离常识了点。”
男孩一勺一勺的将碗里的粥配上小菜送进自己的嘴里,很快就在肠胃那声泪俱下的请求中吃下了大半碗的粥。
“……常识?”
可这个时候,男孩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极为关键,却因为是常识所以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
“说起来……我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