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许先是不信,整个人都在发怵,待耳边呼吸声还带了些咳嗽,他挪开遮挡住眼睛捏着符的手。
看到狄青真的好好地躺在地上,呈一个大字。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息空气。
印许直接瘫软了四肢,瘫坐在地上,紧张感骤然离失,浑身有些发麻。
“你怎么回来的。”他问。
狄青吐了一口常常的气,“我是跟着你用腿跑回来的你信吗?”
然后指着门,这个时候有一扇门大开,屋子里印着月光剪影飘动在门槛附近。
“刚推开门,我就晕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了。”
印许这个时候再看了看门,才知道刚才晕眩的时候哐当原来是狄青推得
二人经过这么一场,都躺在地板上小憩,累的要命的感觉。
狄青休息的差不多了,背后发凉,他从怀里摸摸,看那封信能不能带出来,伸手正好碰见了一处硬硬的小角。
直接捏着就伸手给印许递过去。
“你师父给你的信”
印许眼前突如其来的黄牛皮草纸遮挡住眼睛,上面贴了红封:亲启。
这字迹印许熟悉,还真是他那师父的字迹,遒劲有力,侠风细长,一股子超然在里头。
他踌躇的伸出手,想要又不想要的样子。
狄青将信又在他眼前绕了两绕,“发什么呆了,你师父的。”
印许心道:就是因为是他的才不想要!
嘴里嘟囔:“那个怪老道常常先斩后奏给我安排了许多,我回回被迫完成,心里有些后怕。真不晓得他这都死了还会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来。”
狄青闭上嘴,直接松开手,信自然的就掉在了印许的脸上。
那个老道还真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天下的大任!
哼哼的冷笑了两声,真不知道一会儿印许展开信知道了后会作何感想。
这般坑人的师父狄青觉得可能也是世间少有的那种。
印许没有打开,直接拿着塞袖里。
狄青不解:“怎么了?”
印许恨恨的说:“我要做心理建设”
这句话带着不甘,丝毫的期盼都没有。直接将狄青逗笑了。
今夜的任务也是完成了,该看的都看了。
那些人死的过程,二人是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就差天亮开坊会大理寺调卷宗了,然后要到这场案子的授权,狄青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始着手此案。
只是背后的徐少府怕是有些难办,如果真的与他有关,这个案子不会落到他的手上该如何要到这个案子了?
他们二人轻车熟路的回到西明寺的西边厢房里去,印许上了床榻就开始呼呼大睡,什么也不管起来。
而狄青却是满脑子想该如何让这案子从京兆府里到大理寺,再从大理寺要到案子的调查权。
不然他没权限的话私自处理非自手上的案子那是罪行,是可以到御史台参他一本的。
都入了长安城,不能胡作非为,像在并州他可以一手遮天。
按照行章制度,有些麻烦
想来想去也不大有什么头绪,狄青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