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斐墨面色一变,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他才用力地收回手背到身后,语气微沉道:“三小姐何意?”
“臣女始终谨记三皇子的每一句话。那日的纠缠,三皇子宽宏大量既往不咎,臣女已是感激不尽,也发过誓不会再对三皇子有非分之想。”容小鱼始终未抬头看君斐墨,“三皇子只是恰好需要一个皇子妃,以后无外人在场,三皇子不必做到如此,免得,臣女误会。”
君斐墨冷哼一声,“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免得误会?”
容小鱼低头不语,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君斐墨见容小鱼不为所动的模样,只觉得内心愤怒和一丝不明的情绪交杂,翻江倒海间连说三声好,最后狠狠一甩袖,转过身背对着容小鱼,“到头来竟是本皇子的错!”
“南乔,送三小姐回去。记住,让她走回去!”
南乔诧异地看了眼容小鱼,“主子,这不太好吧?”
“少一步断你一条腿!”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容小鱼终于抬眼去看君斐墨,内心激动不已,好咧,她这就走。
偏头对上南乔迟疑的目光,容小鱼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对着君斐墨的背影伏了伏身子,“多谢三皇子,臣女告退。”
南乔跟在容小鱼身后,纠结了许久终于道:“三小姐,您可能误会主子了。”
“何来误会?”容小鱼心情不错,一路上走走停停,嘴角始终挂着淡笑。
南乔瞥了眼容小鱼的神色,见她丝毫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不由再一次为自家主子默哀,这哪是三小姐非他不可啊,分明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南乔决定为自家主子洗白,“属下跟随主子多年,您是主子第一个真心相待之人。主子有时候脾气不好,恳请三小姐多担待。”
“有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况且我与三皇子也只是因一纸诏书绑在一起。”容小鱼停下脚步看他,微微挑眉,“恐怕其中不少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家主子,想必,你也是如此吧?”
南乔心虚地抱拳请罪,“属下不敢。”
容小鱼无所谓地笑了笑,“无妨,我确实配不上你家主子,他会有更合适的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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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如此说?”君斐墨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目光悠悠地看着水里争相抢食的鲤鱼,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入了水中,冷哼一声,“既然三小姐如此说了,本皇子若不如她所言,岂不是负了她的意?”
南乔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心道莫不是他家主子又要开始作了吗?
果然下一秒君斐墨开了口,“南乔,你现在就去找配得上本皇子的。”见南乔不动,目光不善地斜睇过去,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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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青竹和青荷一人蹲跪在一边替容小鱼捏着腿,容小鱼则是慵懒地躺在躺椅上吃着葡萄,悠闲又满足。
青荷见自家小姐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这三皇子怎么如此阴晴不定,说罚就罚,上次罚跪也是!”
青竹皱着眉一拍青荷的手,“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青荷不满地瞪他一眼,“本来就是啊,小姐千金之躯,怎能动不动受罚!”
容小鱼安抚地压了压手,打断他们的争执,“好了别吵了,三皇子这般对我才好。”
青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