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淅淅沥沥的,但这里的土皆是黄土,发粘,从一开始的发亮变成了泥泞,马车走在上面,吱吱呀呀,吱吱呀呀,朝贡的箱子一个比一个沉,前行的速度慢下不少。
随着雨势,这天色也早早就暗下来。身前身后,都是阴森森的,感觉上这里那里都是影子在晃动。
兵士们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左右张望,李泽天一手握缰绳,一手紧抓倚龙凌霄剑,异常的紧张,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砰砰,砰砰。
突然,前边骚动起来,有人好像撞到了什么,大呼小叫,匆忙往后撤,后面的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就与前面的人撞在一起,噼噼啪啪,闹闹哄哄。李泽天赶紧催马向前。
“何事惊慌?”
有人倒在地址,满身泥浆,惊恐万状,大白天遇见鬼似的。李泽天走近观瞧,对面黑压压一片,不是乌云,不是迷雾,也不是丛林,而是一队人马,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中间高头大马,神似火龙追风驹,马上一位大汉,红脸,红须,脑门儿一块大黑痣,红眉毛上翘,眯着眼睛,似睡眼惺忪,却透着凛然寒气,手持一把似刀非刀,似铲非铲的兵器,前面酷似青龙宴月刀,后面形如擎天月牙铲。
一言不发,却已经振人魂魄,令人胆寒。
莫非前计不成,又生一计?
看这架式,可是不像。李泽天虽然自觉得师傅真传,但这实实在在的战场,还未经过,这手中利剑还未曾经历鲜血的洗礼,这会儿,见着对面这样的江湖,不免有些紧张。
“对面何人,胆敢官道上撒野?”
李泽天提高嗓门,一声大吼,算是给自己打气,稳一下军心。
“哈哈哈,爷爷我做的就是官道上的买卖。“
对面大汉仰天大笑,连那跨下追风驹也跟着,一抬前蹄,一声嘶鸣,震的魅影绰绰。
“好大的胆子,皇家卫队,尔等也敢造次,还不敢紧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哗楞楞,李泽天剑已出鞘,恰似一道闪电,惊起雷声一片。一些贼人禁不住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刀碰到另一只手里的盾牌,稀里哗啦,乱响一阵。
“小子,爷爷我劫的就是皇家,金银财宝,美人,我都要了,知趣,就敢紧带着你这些虾兵蟹将,叫三声爷爷饶命,磕仨响头,爷就当你们没来过。“
李泽天那受得了如此羞辱,吩咐先锋官保护公主,自己催马上前,挥剑就刺。
“拿命来!“
一时间,天地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只是这红脸贼着实厉害,力气非凡,每次刀剑相遇,李泽天都会被震的虎口发麻。马上不能占上风,就马下争先,开始的几个回合,李泽天到还应付得了,但慢慢的就落了下风,那似刀非刀似铲非铲的家伙,处处逼着要害,而李泽天的凌霄倚龙剑却时时难以近身。
李泽天战着战着,就有些着急,不由思摸着如何下手,这一分心,坏了,贼人横刀直扑,接冷月摧鬼,身下秋风扫落叶,刀背重重在拍在了李泽天的肩上。
“哎呀,不好!“
李泽天身子一斜,脚底一滑,倒在地上,那月牙儿就套在了脖子上。
雨点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第二ear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