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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没想到能在吃萝卜鲑鱼的时候碰到锖兔和青禾,只是前者的样子跟平常相比好像有点奇怪,他转过头问着少女——
“锖兔是吃坏肚子了吗?”
义勇也在这座城市还是在距离他们吃饭地方不远的小摊上,没想到能这么快遇上的青禾也只能劝着他,“义勇,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安静不再作死的话至少待会儿能被揍的轻一点。
“废话不多说,义勇,拔刀吧。”锖兔已经将刀立在了面前。
义勇持续困惑ing。
……
结果还是对打了一番,论起对剑术的造诣,义勇自己也承认比不过锖兔,但胜在比他多了一年外出磨炼的经验,开局两人是五五开的,但越到了后面义勇已经落了下风。
“锖兔真厉害呢。”
一边和青禾一起观战的炼狱杏寿郎感叹道:“很少有人能在这年纪将呼吸法的运用发挥的这么透彻,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了吧。”
“或许吧,但是锖兔也是在努力的追赶着。”青禾低着头,边晃着小腿边和他聊着:“杏寿郎也是被运用炎之呼吸的培育师教导着的是吗?”
“不。”炼狱杏寿郎回答:“炎之呼吸法是我们家族一脉的传承,斩鬼是我们家族每一代的使命,上天赋予了我们强大的体格,轮到了我这一代,也应该贯彻着相应的觉悟。”
“和其他对鬼抱着憎恶进入鬼杀队的人不同,我之所以会拿起刀剑,是因为想遵循母亲的教诲,强者之所以身为强者,也是因为他们应该履行自己的强大来保护弱者。”
“会累吗?带着这责任前行。”
不管是锖兔、义勇、还是真菰,他们都是因为鬼的存在而出现的受害者,带着失去至亲之人的仇恨拼上了性命走上了斩鬼的道路,尽可能斩杀更多的恶鬼有时是他们唯一能前进的动力。
但炼狱杏寿郎和他们不一样……
“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道路,仅仅只是因为身为强者的责任吗?”
青禾有些疑惑,她从小就被人们拥戴着有成为英雄的资质,但她的梦想,她的方向不在那里。
当她毅然决定走上厨师的道路时,轰炎司那恨铁不成钢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骤然放大。
不说他在他自己家庭里的品性,轰炎司对她这个侄女是真的好的没话说,训练不会像对焦冻那样苛责她,找尽了各种办法将各种近身格斗和对个性的运用方式教导给了她。
他曾经就在她父母面前表态过,希望她日后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英雄,和焦冻一样。
但最后她还是辜负了舅舅对她的这一份信任。
看到了少女眼中的迷茫,炼狱杏寿郎这次没忍住地伸出自己厚实的掌心,摸了摸她的头,话语里有着如山一样不可动摇的信念——
“抱歉,我刚刚的表述让青禾你误会了,加入鬼杀队并不仅仅是因为外部的因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曾经我也迷茫过……”
父亲含着酒气,颓丧的屈服于命运的话语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但是,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能帮助别人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自己能成为猎鬼人。”
“我想,哪怕当有天我死在了与鬼的战斗中,我也无愧于自己当初的选择,母亲也会为这样的我感到骄傲的。”
听到这的青禾由衷地感慨着:“真想见一见呢,杏寿郎的母亲,一定是一位非常伟大而温柔的人吧。”
杏寿郎在她的身边坐下,抵着头,语气有着微微的低迷,“母亲已经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疾病离开了我们。”
“抱歉……”
青禾真想扇刚刚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臭。
杏寿郎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在意,他那火焰般的双眸带有着柔光,注视着面前有些窘迫的少女——
“从刚才就一直很想说了,青禾跟我的母亲很像呢,那种温柔而又坚韧的美丽真的是发自内心散发出来的,这或许就是我第一次见到青禾就抱有很大好感想要亲近的缘由吧。”
青禾被他这话弄的有点害羞了,“真、真的吗……”
“嗯,尤其是看到那袭和母亲一样美丽的秀发,真的让我忍不住地想拿起木梳为你编发呢。”
炼狱杏寿郎的话总是带有很强大的朝气蓬发的精神力,让人不由得去相信他的言辞,这样的感染力在他用在说一些直白的撩人话语的时候,真的会让听的人害羞地想找个洞钻进去。
而当事人还偏偏觉得攻击力还欠佳,继续说道:“实不相瞒,青禾正是我理想中想要结为连理的女性。”
脑子响过一声轰鸣。
青禾整个脸都红了,怎么办,碰上了和她一样打直球类型的人,真的是很难让她招架得住呢。
现在哪怕是低头揪着自己手指的她都能感受到投注在她身上的那灼热的视线。
而把她弄得脸红心跳的肇事者还不想放过她,又给上了最后的一击——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唰的一声!!!
与少女爆红的脑袋冒出的水汽相呼应的是迎着炼狱杏寿郎袭来的刀剑。
砰!
两把刀剑相摩擦出了亮眼的火花,炼狱杏寿郎挺直着腰杆拔出了腰间火焰形刀锷的日轮刀与面前肉色发少年对峙着。
“这么快就结束啦,真不愧是锖兔呢。”
锖兔皮笑肉不笑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因为这边有个更让我恼火的家伙。”
脸上带着淤青的富冈义勇在锖兔的边上一言不发地盯着杏寿郎,没有高光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啊,是你啊。”
这种现在才被对方发现有种被藐视的既视感在平常的相处中真的是让人既难受又火大。
不过经历过比这更讨厌的事的炼狱杏寿郎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反而还心态良好地边离少女远了一点和锖兔切磋着边和他友好地打招呼——
“才分别不久又见面了,富冈先生。并且,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炼狱杏寿郎,同是鬼杀队的一员,希望你今后能记住我的名字。”
义勇对于杏寿郎的话语没有回应,撇过头去没有说话。
杏寿郎,“……”
“义勇是在害羞呀,杏寿郎。”
青禾及时地解释着他这“冷漠”的行为,杏寿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