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箐犹觉不够,又补了一刀。
“况且,还是您家儿子求着我进门的,今儿个晚上如果不是陆少非要带我回来,我也不至于污了陆夫人您的眼球,你说是人怎么会想回垃圾场呢?”
“你!”陆母脸色发青,当即恼怒起来。
她指着唐缈箐瞪了半天,最终嘴里只蹦出“没有教养”四个字来。
陆母正欲再说些什么,陆泽却无意看两人争吵,他拉着唐缈箐往楼上走去,临走只扔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管。”
“你就是这么做儿子的!”陆母瞪着双眼,朝楼上高喊了一句。
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心里气愤的陆母转过头就骂了万娇娇一句。
万娇娇也没敢说话,只能默默承受着陆母的指责,心里更是恨透了唐缈箐。
另一边,陆泽将唐缈箐带上了楼,他将唐缈箐往卧室里一推,便直接关上了门。
“陆少这是什么意思?”唐缈箐站在床前没有动弹,她直着身子,一脸敌意地盯着陆泽。
陆泽深深地望了唐缈箐一眼,随后沉声说道:“你不用担心,今晚你睡这里,我睡客房,我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你醒后我们就去市。”
“那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我只想看看你。”
瞧陆泽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唐缈箐还真是信了他的邪。
她带着恼意指着门口说道:“你给我出去!”
陆泽站在门口,仍然没有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眼见着陆泽出去了,唐缈箐瞬间扑到门口,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在仔细检查过门锁后,她才安了心,坐在了床上。
这会儿唐缈箐才有心思打量卧室里的陈设。
她扫视了一眼四周,心中十分惊讶。
入眼之处,处处都是熟悉的地方,尤其是那个老旧的梳妆台,是唐缈箐的母亲曾经留给她的,她嫁给陆泽后就将梳妆台搬进了两人的卧室里。
纵使这个梳妆台和整个卧室的风格都不搭,陆泽也始终没有说些什么。
唐缈箐的眼眶一热,站起身走到梳妆台的面前,双手摩挲过梳妆台上的纹理。
母亲离开她已经太久了,她自创的红酒品牌也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知道母亲的股份现在落在谁的手里。
这次强势归来,唐缈箐除了要整治万娇娇和打垮陆家,更是要重新夺回母亲的红酒品牌。
她和她身边的人曾经失去的,如今都会一样一样拿回来。
唐缈箐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毕竟夜深了,精神也逐渐困倦,然而当她一掀开床上的被子,忽然顿住了。
当年陆泽和万娇娇可就是在这张床上奚落她的。
万娇娇靠在陆泽的怀里挑衅她,陆泽亲口让她滚,这一幕情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唐缈箐打心底里地犯恶心。
她将手上的被子一扔,随后又坐回了梳妆台前,直接趴在台子上睡着了。
木质的梳妆台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属于母亲的气息包裹着唐缈箐,让她安心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