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这个机会,就此罢免了他!”
省得他再来和自己争抢菡菡。
徐全:“……”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他还真当自家王爷没什么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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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到了喝药的时辰。
赵臻看着赵扬端过来黑乎乎的药汁,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
他有些嫌弃得移开脸。
徐全本以为又得苦口婆心得劝一番了。
结果便听赵臻在那自语道:“昨日皇兄送过来的蜜饯好像没有了。”
徐全点头,可不是没有了。喝一丁点药就得吃一颗蜜饯,这哪禁得起这个吃法?
“这没有蜜饯,本王怎么能喝得下药呢?”
徐全笑道:“厨房那边应该备有蜜饯,老奴这就去取。”
赵臻瞪了他一眼,“府上的和皇兄送来的不是一个味儿。”
“罢了,赵扬你往东宫跑一趟,就说昨个儿的蜜饯用完了。”
赵稷听到赵扬的传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温声道:“孤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殿下,蜜饯一会就到。”
待赵扬走后,赵稷是彻底崩不住了,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这哪里是跟孤要蜜饯,这分明是要送蜜饯的人呢。”
平安在一旁请示,“那奴婢让人请谢给事来一趟东宫?”
赵稷揉了揉眉心,道:“也不必过多叨扰谢给事公务,你带着蜜饯前去司教部,待她下衙后,让她直接送往晋王府上便是了。”
“是。”
平安将准备好的蜜饯用油纸包包了,带着往司教部而去。
谢菡收到东西的时候,又是一阵无语。
“公公,您都已经出宫来了,有这个功夫,都能直接送到晋王府了。”
为什么偏偏要麻烦她这一遭。
平安笑道:“奴婢只是执行太子殿下的命令,太子未曾让奴婢前往晋王府,奴婢可不敢。”
不由分说,将东西塞给谢菡。
谢菡只好不情愿得往赵臻府上跑一趟。
一连几日,每次都是临近午时的时候,赵臻就让人去给赵稷送信。
看到赵扬又来了,赵稷不等他说什么,便道:“孤知晓了,你先回去吧。”
赵扬:“……”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对太子行了一礼,赵扬原路回府。
紧接着,赵稷便对平安使了个眼色。
都无需再说什么,平安会意得拿着包好的蜜饯退下,赶往司教部。
这一连几日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有心打探的杜如玥。
太子又给那小贱人送东西。
她正烦躁着呢,就听见鲁国公夫人紧急求见。
杜如玥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正午了,往常母亲从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求见的。
她点点头,允了。
鲁国公夫人一进门,急得质问杜如玥:“这都几日了,碧月怎么还未给太子侍寝?莫非是你没给太子安排?”
杜如玥有些委屈,道:“女儿已经给安排了,是殿下他不收。”
鲁国公夫人深深得看着杜如玥,无奈叹了一口气,道:“阿玥,现在不是你使小性子的时候。今个儿你父亲回来,说早朝上已经有大臣上了折子,建议为太子择纳新人。”
杜如玥心头一慌,手指无意识得搅着手中的帕子,“那太子殿下怎么说?”
“太子在朝上已经拒了。”
杜如玥才想松一口气,鲁国公夫人的话又让她紧了起来。
“你爹说,太子虽然拒了,不过看他眉目之间,似乎有松动的意思。只要朝臣们再谏一次,应该就会松口了。”
可太子马上就到而立之年,东宫仍未有喜讯传出,那些朝臣们能不再劝吗?
储君膝下无子,这江山又何以为继?
鲁国公夫人继续道:“朝臣们建议太子纳娶新人,为的是子嗣传承,所选女子的容貌品行必定不会差了。若是那女子再诞下太子长子,届时,你太子妃位置必定不稳。此时若有碧月笼住太子的话,为太子选秀一事,或许可以暂缓。”
杜如玥手里的帕子搅得更紧了,鲁国公夫人的话虽然有些刺人,但毕竟也是事实。
“可是我已荐过碧月多次,太子执意不收。”
“男人嘛,哪有真正的坐怀不乱,端看你用不用心安排了。”
鲁国公夫人靠近杜如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瓷瓶。
杜如玥一震,握住手中瓷瓶,有些惊慌道:“母亲,您要我给太子殿下下……”下药?
这可是大罪!
“嘘,不过是助兴而已,损不了殿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