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与权力争斗的生活,然后像所以人一样什么也带不走的离开人世。
“二位,我方便过来吗?”朱桦在不远处喊道,身上一袭黑色月岩袍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晕,眼神平静如同无风海面。
公孙盛朝着一笑“可能不方便。”
“也许方便呢!”朱桦笑着走向他们。落坐在一旁,余光扫过周沫沫的容颜,许是月光温和又或者朱桦心里宁静的缘故,在他眼中的周沫沫倒变成另一个人。
周沫沫拿起一个桃子递给朱桦“来一个。”
朱桦伸手去接桃子,无意间眼神对上周沫沫,顿时竟有点心虚“谢谢。”表面幅度不大的将桃子换到另一只手上。
“不知可否冒昧问一句,周夫人年芳几何?”朱桦凝视着周沫沫道。
“十九了。”
“几月出生的?”
“九月。”
朱桦心里一沉,面上笑道“快到生辰了。”
周沫沫道“是啊!”她不想说太多,生辰这种东西她一向不放在心上,更对其没心思。公孙盛问道“这么晚了为何还没睡?”
朱桦想到蔓砂,眼底浮现柔色“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们不也不睡。”
“倒是想睡啊,不过链安候那事未了”指着脑袋“头疼,睡不着。”
“要我出手解决吗?”朱桦问道,这话倒是他的真心话,他也真的想要帮助他们。
公孙盛道“暝华宫要是出手,那这天下还不大乱!”话音一落,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是啊,暝华宫出手那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事了。
链安候死讯传到京城,齐皇第一时间招楚彦进宫,这一去整整一天,回来后楚彦带着玮和婵姗立马出京,齐皇身边的暗卫随后跟着出京。
链安候一死,常安就消失了。伺候常安的一众侍从胆战心惊地跪在院中,一旁鲜红色血液尚未干,死的那个是常安的弟子,跪在这里的人都清楚,如果说不出常安的下落,他们的下场跟那弟子一样。
可悲的一点是他们确实不知道常安的下落,其中一人道“自从侯爷死后,常军师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话的人声音有些颤抖。
陈寅手中的剑指着刚才说话的侍从,常年习武的缘故使得陈寅身材魁梧,加上穿着铠甲让看看上去威武无比,相反地上跪着的人身材瘦小,在陈寅面前他就像是只伸手就能捏死的小鸟。
“知道后果吗?”陈寅问着跪着的侍从,接着只听见侍从到底的声音,血溅在其他几人挨着这个刚刚死去的侍从身边的侍从身上以及脸上。
气氛冰冷到极致,陈寅每说一个字,他们便觉着气温每下降一点。“我的人活生生的侯府不见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先下最要紧的是先找常军师。”副将军党开越道。
陈寅用力好久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低声骂道“链安候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将军师借给他是想让他快点行动,这蠢货不会利用,放走公孙盛也就算了,还玩死自己,连我的军师现在也不知下落,真的扶不起的阿斗,废物。”
党开越熟知陈寅的脾气,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与他讲话,下场跟已经死了的人没啥两样,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陈寅自己消耗完脾气再说。
链安候党开越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也就那样,除了长得好看不显老之外,就喜欢修仙,野心是有的,可是他太蠢了什么都不会。
要不是遇见陈寅,链安候现在早就被皇上除了,根本到不了今天,之前说好起兵,那链安候非要说他能拿下公孙盛为他所用,哼,现在却是将自己给拿下了,拿下到地府报道了。
常安原本是陈寅手下,因常安军事才能很高,没几年就当上陈寅的军师,后来陈寅又把他借给链安候,希望他能帮助链安候。当然他确是帮助链安候稳固地位,而且拿下济州一带,侯府训练的士兵个个勇猛无比。
再加上京城还有陈寅的人,江湖有人协助,要攻打京城其实不难,可是链安候却将这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连他的军师都因链安候不知所踪,这叫陈寅怎么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