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村里人,也没什么严重的过节,有什么不去的:“有酒喝为什么不去。”
石狗拍着大腿指着他:“我就喜欢你这种觉悟,咱家九芽可不比那城里人差。”
“谁个你咱呢,滚,嘴别那么碎,啥都往外说。”
方湛起身要往伙房去,石狗还在那嘀咕:“怎么就往外说了,这都一家人么。”
看到方湛抓扫把要丢他,他拔腿赶紧跑。
苏九芽的窝窝头已经蒸好,她圈的个小,两斤面蒸出来十二个,晚饭吃剩的放碗柜,明早蒸个几分钟就可以继续吃的。
晚饭窝窝头就咸菜吃。
窝窝头蒸的模样不好看,好在热乎时候吃还不算太硬实,苏九芽咬一口就皱眉,她做的真的有些硬。
“你要吃不惯就不吃,柜子里还有土挂面,我给你煮。”
“挺好的,为什么吃不惯,你觉得呢?”
“好,好吃。”方湛应和,他还没吃呢,就顾着看她了。
“我明天还给你送饭吧?”她看方湛,方湛赶忙低头下去啃窝窝头:“哦,好。”
不让她送,怕她以为是他嫌弃。
“我总不好拿你家钱,吃你家的,又什么也不做。”苏九芽小声说话。
“又不是让你做牛马,做些家务就是,省的回头你若瘦了,怕你哥找我拼命。”
吃窝窝头的好就是晚饭不用刷碗,方湛拿着钥匙去杂货铺,临走前烧了盆火炭在屋里放着。
苏九芽洗好出来就钻被窝去,舒服极了,这新被子她睡几个晚上,已经有自己味道。
方湛没在屋里,她倒是自在,就穿着件白色的里衣,缩在被窝里看书。
方湛回来时已经九点,听到他进院子的动静,脚步声往屋子这来,在门口停一下,又走开,听着是到上房去的声音。
就是那几步路,让苏九芽对他的好感是直接往上飙升。
生活在一起这几天,他对她从来没有言语或者动作上的逾越,两人相处的恰到好处。
苏九芽听上房安静下来,她也合上书睡觉,早睡才能早起,但睁开眼时还是快六点了。
方湛已经出去,伙房还留着余温,铁锅里是热过的窝窝头,还有两个水煮鸡蛋。
早饭后喂猪喂鸡,苏九芽要去河里洗衣裳,还是那些个女人,不过他们的讨论点都在六百带回那女的身上,倒是没功夫在她这找茬。
衣服洗好,苏九芽打算把那包玉米糁都磨成面,却满屋子都找不见。
“奇怪了,昨晚明明在堂屋的角落的,哪去了?”她怀疑是方湛搬走了,可他没事把玉米糁搬走干嘛。
难道方湛出门后,她睡的太死,被人给偷走了?
苏九芽悬着颗心,中午给方湛送饭的时候问了这事:“你今早见家里放在堂屋那包玉米糁吗?”
“见过,借给石狗了?”